“啊,淳化县!我知道的!水稻灌溉新法,最初就是淳化县搞出来的,真是太好了,我家地里的收成,今年超过了每亩地四石呢,要不是有这灌溉新法,这可是不敢想的。”
“嘁,才四石?你知道淳化县本土,平均亩产量都多少了么?已经超过六石了!”
“好厉害!都是这个年轻人带领的?”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这样的县令,怎么还会只是个区区县令,早该升官了才对!”
“听说,这次秦枫头顶大诰来告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淳化县一个出嫁到隔壁县的女子,无辜惨死,又被当地的县官和稀泥,蒙冤不白,这才让他冲冠一怒,索性带人冲入六合县衙,绑了县令周康宁,一路来到京城……”
“呃,我听的也是这个版本,但还是不敢信。”
“凭什么啊!这天底下,还真有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不应该是官官相护么……”
“别不信了!我刚才就是不信,所以我索性一路跑到城门口,找了好几个人询问。”
“问到什么了?”
“呼!你站稳了,可别晕过去,我告诉你说……你猜那白布覆盖的尸体,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说是淳化县的一个无辜女子吗?”
“你瞎啊!你看那白布覆盖的身材,那身长,像是女人吗?而且担架外面露的头颅上头发都白了,你管这叫出嫁女子?”
“会不会是大龄女子……”
“呸!你别胡扯了!我告诉你!这担架上躺着的,并不是什么无辜受害女子,而是六合县县令,周康宁!”
嘶!
霎时间,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一片,连带着周边的百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怕正在咬耳朵询问的,也纷纷住口。
寂静的气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迅速蔓延,最后竟是鸦雀无声,形成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无数包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纷纷深长脖子,望向马队后面跟着的那个扎眼的担架。
周康宁?
白布覆盖的尸首,是堂堂六合县县令?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