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峰灵院设了九个堂，妖灵济堂是九堂之一，相当于妖灵医学院。

“那是陈都院您自己的本事，没有南城您也该上去。”姜苒摇摇头，恐怕陈都院原本就要升职了，只是有竞争对手而已。

南城的存在只是小小地推了他一把而已。

姜苒长眉微微垂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等您到外峰去了，我定带壶好酒好好为您庆祝。只是还真舍不得您，您走了，谁帮我照顾我百草堂的生意和南城小弟呢。”

这的确是姜苒担忧的一个地方，灵院可以有无数个百草堂，但百草堂除了宿岭小凉山，便只有一个灵院这个稳定进货的来源。

百草堂现在在茗霄的竞争力，也主要来自茗霄灵院支持的这个嘘头。

而姜南城就更不用说了。

他年纪轻轻就培育出若兰果，的确前途无量，陈都院在时可以对他多加照看，但他一走，指不定有嫉妒南城的小人使绊子。

对于姜苒的担忧，陈都院只是豪爽大笑，“百草堂是你经营的，我很放心，也切实给我内院的学生带来了收益，自然是要继续支持下去的，虽然我是去外峰了，老夫在内院还是有些人脉的，更何况我几位弟子还在。”

说到这里，陈都院语气有几分得意，但很快又略显失落地豪饮一杯茶水，他对姜苒说，“原本我想收南城为弟子的，但想到我年龄大了，没几年好活了，手下的妖灵和学院事务又让我忙得焦头烂额，姜南城这小子有灵性，外峰和内峰的一些人都在关注，我真收他为徒了恐也是耽误这小子。”

“陈都院对我姐弟二人实在用苦良心，不知如何报答。”来到茗霄之后，陈都院的确帮助了姜苒许多，她十分庆幸当初上前朝这位老者搭话。

“你们姐弟二人长得白净，又性情淑君，自然是惹人喜爱，我帮一下也是应该的。”陈都院笑了笑，聊了好一会，话题又转到洗涤池之上，他顺手找了个人带姜苒去灵院内峰。

告别陈都院后，姜苒和引路人来到灵院外峰的一处名为绿茵谷的深谷中，谷中淡淡白雾弥漫，空气中有某种青木的潮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