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呀,买一点夏季的粗麻料子可以穿好几年呐,天冷的时候还有皮草。”
禾草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你怎么出去买夏季的粗麻?”
“有货郎来,要是想出山可以跟着货郎一起出去,不过现在不用了。”
“为何现在不用了,货郎不来这里了?”禾草追问,这个对她来说很重要。
“你们家不是有马车嘛,我们要出去,阿蓝可以带我们,前几日他还带我阿哥去了一趟镇上,你若想出去,坐你男人的车不就好了?”
禾草不去纠正她,只问自己想问的事情:“你们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我们住了好些年,不过有些是才搬来的,外面打仗,都是为了躲避战争不得不躲到山里,你家阿蓝不也是才来的么?”
“蓝玉从前不住这里?”
阿铃摇了摇头:“他也是新搬来的,不常见他,一年前来过一次,住了一些时日就走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嘛。”
禾草见问不出什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回到屋里将饭菜热了,吃了些,刚准备收拾碗筷,院门被敲响。
于是前去开门,却是蓝玉被一个男人搀扶着,这男人正是阿铃的男人长喜。
再去看蓝玉,身上受了伤,禾草忙将二人让进院中:“怎么回事?”
“他差点从山崖摔下去,还好脚上勾着一根藤,我听见他的叫喊,把他拉了上来,身上有一些擦伤,你家有药膏么,没有的话,我从屋里拿些给你们。”
“有的,多谢长喜。”禾草记得柜子上有几瓶膏药。
“那成,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他身上都是些擦伤,没甚大碍,就是需要休养几日。”
禾草再次道谢,送走长喜,回了屋子,从里面拿出膏药,递到蓝玉手里。
蓝玉接过,自己替自己上药,禾草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先看了看他的伤口,再从他的伤口处移到他的脸上,然后目光又落到他的伤口处。
眼睛微微眯起,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从眸中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