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侠。”我调侃道:“点首歌吧,相识一场,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舒瑞合起手上的文件,双手重叠放在两腿之间的文件夹上,盯着我看。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正襟危坐。

“你是个奇怪的人。”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奇怪的人?”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很多人我一打眼便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接下来会怎么做,可我看不透你……”舒瑞正儿八经地说道。

“哪能都给你看透,那还得了。”

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舒瑞往边上挪了挪,又打开手上的文件夹,然后低着头说: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算是对你的回报。”

“我靠,你是觉得我有精神病,你别跟我在这开玩笑。”

“我不喜欢开玩笑,因为那很无聊。你的行为,或者说你的情绪变化很快,喜怒无常。”舒瑞侧过头对着我说道,脸上,仿佛冒着寒气。

舒瑞那张能让无数男人为之发狂的脸,此刻在我看来只是一面南极厚厚的冰墙,即便是暴晒在南方六七月份的阳光下,也很难将它完完全全融化。

但是她并没有说错,自从我在机场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那个电话开始,我的情绪正如她描述的那样,喜怒无常。

而她并不知道,我想也肯定没有兴趣知道其中的缘由,我完全没有必要和眼前这位冰美人辩驳,于是我只能把话题扯到她的身上,说道:

“我觉得你也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会笑。”我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到我的行李边上。

“无聊。”舒瑞又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装好吉他,我便拖着我的行李箱离开。

我朝着海云之南走去,从江边广场到海云之南的,有一条近路,需要经过一条僻静的小道。

小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路灯下我和我的行李箱的倒影,两侧的树叶在微风里沙沙作响,似乎在控诉着我的孤独……

一片落叶缓缓飘落,正好落在我的肩上,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想要安慰我,却欲言又止。

……

来到了海云之南,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点了两份小吃,两瓶啤酒,然后浏览着周围的酒店信息。我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带着行李箱,准备去旅行吗?”

说话的是海云之南的老板,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姓名。

“是啊,想出去走走,明天就走了。”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