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棉心里窗户纸被捅穿,把月饼一扔:“我练刀去了!”
小兰笑着摇头:“看不懂你们……”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婚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布置妥当,只待八月十五了。
终于,这一天来了。
董家张灯结彩,每个房间都挂好了灯笼,贴好了喜联,里里外外,一片喜庆之色。
“章和!穿好喜服了没有?快去接亲啊!”一大早,贾和就在门口吆喝道。
“好了好了,这就来!”顾章和穿着大红喜服,梳理的干干净净,精精神神一身,大笑跑了出来。
高舒平牵着一匹白马,白马头上扎着大红花,顾章和跳上白马,利落的提起缰绳,就要往前冲。
“别冲!接亲要慢慢走!”李烨大声喊住了他。
“可我等不及了啊!”
“你急什么啊,你哥不也还……”李烨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
对啊,顾章平呢?他哥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章平正在南岩东边拦人呢,至于拦谁,肯定是拦那个不速之客了。
南岩东边边热热闹闹,敲锣打鼓的迎亲,而西边三十里外,两军却摆开了架势来,隔着一片稻田遥遥相望。
“顾章平,你什么意思?”一个禁军将领指着远处骑马的顾章平喝道。
“南岩,乃是我部防区,尔等不得乱入!”顾章平冷冷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禁军!京里来的禁军!你一个边军头子也敢挡我们的路?”那个禁军厉声叫骂道。
“呵呵,打败仗的禁军,土鸡瓦犬,也敢在我保安军面前卖弄口舌……笑死人了!”顾章平不屑道,手下兵士更是哈哈大笑。
“你可知我们是殷帅的人马?”
“我可不归殷帅管,我只听苏帅的命令!苏帅在南岩养病,你们这几千人没事就不要乱闯,践踏了稻田,引起了民乱,你们可担不起这罪责!”顾章平冷冷道。
禁军将领冷哼了一声,打马回去见到殷奇,大为不满往顾章平那边一指:“殷帅你看,那个顾章平不让我们过!”
殷奇放下茶杯,自藤轿上起身,一挥手!
“啪!”
禁军将领直接被扇了个大耳刮子,转起了陀螺来。
“怎么跟顾将军说话的!真是丢禁军的脸!”殷奇冷哼一声,半张面具脸上露出笑意,徒步朝军阵最前方走了过去。
“章平啊,别来无恙啊?”殷奇拉着尖细的嗓音喊道。
“殷帅,南岩无匪亦无东华逆贼,殷帅无须过来了。”顾章平喊道。
“章平啊,我此来南岩,乃是去探望苏帅的,而且邵春也想去看看他师傅呢,你不会这般不近人情吧?”殷奇这么说道。
小主,
顾章平闻言,思索了一下:“殷帅要去,自然可以,但是,您这数千禁军可不能过去!”
殷奇闻言,脸色冷了下来,这顾章平是要给他下马威吗?
“南岩地方小,驻扎不下这么多人,而且,南岩今年也没什么粮食,供养不起您的大军!”顾章平挑明了道。
那个不懂事的禁军将领看殷奇脸色冷了下来,自作聪明上前:“顾章平,你难不成要我们这几千人在此喝西北风不成?”
“那就不归本将管了,你们若是要强行过去,别怪本将无情!若是要滋扰当地百姓,掠夺粮食,本将将视你们为贼寇!”直性子的顾章平大声道。
殷奇脸色更冷了,他一转头,朝着那禁军将领再次来了一巴掌!
“啪!”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是是是……”禁军将领一脸委屈。
“章平所言极是,那么本帅就将人马驻扎于此,只带邵春跟几个随从过去如何?”殷奇还是选择了退让,谁让他不会打仗呢?
开玩笑,保安军有一万多人,全是精锐,他手里几千欺软怕硬的禁军,怎么打?更何况苏博在江南,远不止这一支兵马呢,闹翻了可不行!
顾章平点了点头,殷奇都顺着台阶走了,他也只得放行了。
而此刻的南岩镇上,顾章和到了小兰的那栋宅子外,正在喊门呢。
“蕙兰,蕙兰,我来啦!快开门啊!”没成过亲的顾章和直接就这么喊门的。
“哪有你这样喊的?”才赶过来的华卿笑道。
“章和,你也太急了吧?”
“那怎么喊?”顾章和挠着头。
门内传出银铃般的声音:“不给喜钱不开门,喜钱要用福袋装,装满福气门自开!”
“喜钱?还要喜钱的啊?”顾章和看着跟在后边的董昭。
董昭笑道:“我可没给过,当时我跟白梨就在一所宅子之内,我直接冲过去撞开门抱回去的!”
“啊?那我也撞门!”
顾章和直接顶起肩膀就撞!
“梆!梆!梆!”铁山靠来了好几下,门都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你宁姐把门顶死了,你撞得开就有鬼了!”里边传出叶眠棉的声音来。
顾章和看向董昭,求助道:“怎么办啊?”
董昭笑了笑:“喜钱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又不问?”
“哈哈哈哈……”男人们哄然大笑。
而后,一个盘子端过来,盘子里是十几个通红的福袋,比荷包大一圈的那种。里边装满了碎银子,铜板,这就是所谓的喜钱了。
“喜钱我有,你们开门!”顾章和大喊道。
“你从围墙上扔过来!”
“好!”
十几个福袋被顾章和从围墙外扔了进去,可门还是不开。
“喜钱虽有,可新姑爷还得说说,为什么娶蕙兰!”门内传出江月溪的声音。
“啊?还有这个啊?”顾章和又挠头。
“对啊,快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