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飞!”后边那人大喊前边人的名字,可董昭刀势不减,继续挥刀朝他杀了过去,他手中只有一块血滴子,不敢硬接董昭的刀,连连后退!
他大喊一声:“来人啊!”然后转身便要跑!
董昭一惊,最讨厌这种大声喧哗的人了,他怎么会放过他?刀光如雪花一般抡舞,砍得一边的墙壁上处处是深痕,那人兵器太短,又不如青虹刀锋利,十余招后董昭便将那人逼到了墙角,那人看出了刀法,厉声喊道:“你是董昭?”
“去死吧!”
董昭划出漫天刀光,将那人笼罩,那人发现不是董昭的对手,但逼到绝路的他只得举起血滴子相迎,但是,打不过!
“断青山!”
“噗!”刀光如雪,那人直接被一刀斩过,拦腰斩为两段,身后的墙壁也被一刀轰塌!
董昭杀掉两人后,急速离去,很快,脚步声响起,皂卫们走到了这处小巷里,发现了惨死的两人。
一个高大的人影拨开人群,看着两人的尸体,再看那轰塌的墙垣,以及墙壁上残留的刀痕,双眼一睁:“青虹刀法!”
他手下一个皂卫问道:“能够杀掉冬缚司这两个高手的人,难道是?”
“如果是伊宁,该跑的是我们,像这般杀了人夺路而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董昭!”夏鸯直接说了出来。
皂卫们心中一惊,是那年纪轻轻,就已名满天下的董昭吗?
夏鸯眉宇黯沉:“兄弟们给我追!他跑不远的!”
“是!”
得令的皂卫们四散而去,继续寻找董昭的踪迹,夏鸯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董昭出现了……他神情闪过一丝怒意,随后很快镇定下来,长身而立,回头对跟着他的几个皂卫道:“将这两位兄弟厚葬。”
“是。”
皂卫们再次追了起来,一时间,脚步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扬州城,不少百姓在被窝里被惊醒,吓得坐起来扒开窗户看,看一眼之后慌忙关紧窗户,躲进被窝里去,生怕那些凶狠的官兵冲进来……
而在城东一处小客栈内,有个例外,一个姑娘本就睡不着,忽然听得窗外喊声脚步声一片,她连忙自床上惊坐而起,穿起外衣,借着外边火把照出的红光,冲到窗户口,就去查看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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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听从赫连飘的话独身来到扬州的江月溪!
正巧此时,疲惫不堪的董昭再次穿街过巷,在扬州城内的屋顶小巷内跳来跳去,他跳到一处偏僻的房屋顶上,看见斜对面一座小客栈,客栈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
“是昭哥吗?快!”
江月溪在窗户口吹燃火折子,朝着斜对面屋顶上那熟悉的身影晃了晃,顺便喊了一句。
敏锐的董昭察觉到了她,撇头看了过来,他看见那人影好像有些熟悉,顿时眉头一蹙,脚步却是没动。
“快上来,我是月溪!”江月溪激动喊道,她认得那身形,那就是董昭无疑!
远处脚步声响起,正朝这边而来,董昭已经顾不上许多,将刀往背后一背,提气一纵,跳到客栈这边,一手搭在江月溪的窗台上,再一纵,直接跳进了江月溪房间里。
江月溪连忙关上窗户,转过头,去看着那张蒙面的脸,她这才发现董昭一身全湿了,浑身黑衣,额头苍白无血色,眉宇阴愁多疲乏,一看就知道他快累趴了。
“月溪?”
“董昭?”
两人确认了对方身份后,同时舒了一口气,待屋内烛火点亮,两人坐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
“你怎么会在此?”董昭率先问道。
“我……我担心你,但是我又找不到你……”江月溪略微低了下头,柔美的脸闪过一丝羞涩。
“你怎么这么傻?这里太危险了!”董昭别过了头去。
“可是……可是我想帮你……”
“月溪,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我不能害了你!你就在此处不要动,待扬州事情结束后,我再来找你,带你回去!”董昭说完就起了身,往窗户那边而去。
“昭哥!”江月溪忽然喊道。
董昭回头:“怎么了?”
“你现在那么累,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吧,而且外边那么多兵,你现在出去很不安全!”江月溪大眼睛汪汪的看着董昭,这份关心这让董昭心中一暖。
两人看着对方,沉默了,这一刻好长,唯有桌上的烛火在跳动着,无声的照亮着两人的脸。
忽然,外边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上楼,一间一间房给我搜,把董昭给我找到为止!”
“糟了!”江月溪惊呼出声,没想到她房间内也不安全。
“没事,我先走。”董昭说着便朝窗户走去,但看见客栈下边处处是人影,火把如龙,他也是一慌,怎么办?他再看,发现窗户下边有个死角,是下边人看不到的地方,窗户下边有块横板,横板边上有一块栅栏。他心生一计,直接自窗户跃下,双手扒住那栅栏,往里一缩,趴在横板上,躲进了死角里。
江月溪正要去窗户边看时,一声粗暴的声音响起,一个凶狠的皂卫头子一脚踹开房门,身后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皂卫,对着江月溪厉声问道:“有没有生人来过?”
“没有。”江月溪镇定下来,回答道。
“搜!”皂卫头子根本不信,指挥着人开始翻箱倒柜,掀被子,用刀扫床底,将幔帐扯下来看,生怕错漏了一丝一毫。江月溪站在窗户边上,桌上的烛光照耀着她那明媚动人的脸,她心中一紧,希望这帮人不要到窗户边上来。
什么都没搜到的皂卫头子忽然一转脸,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江月溪,登时脸色一怔,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小娘子好生漂亮啊!
“小娘子,为何一个人住客栈啊?”皂卫头子不怀好意问道。
“与……与你何干?”江月溪有些紧张,她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
“这深夜里,就你房里点着火,看来你相当寂寞啊,不如哥哥陪你玩玩如何?”皂卫头子色自心中起,淫向胆边生,慢慢搓着手,活像只见了肉的苍蝇一般,放肆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