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闻言,赶忙停下脚步,恭声应道:“是......”
随后便将身上衣物脱下交予房俊,而后再次转身匆匆离去执行任务。
没过多久,柴林便知晓了房俊苏醒过来的讯息,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轻声问道:“房驸马,您可安好无恙?”房俊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同时心中也清楚,柴林在这个下午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重压。
要知道,即便是武王级别的强者,在面对武圣时都会感到如泰山压卵般的巨大压力,更别提只是区区六品境界的柴林了。
“我的状况尚佳,整个下午真是难为你了。”房俊语气诚恳地说道。
而柴林则露出憨厚的笑容回应道:“不辛苦,要说辛苦那也是底下的将士们辛苦啊!”为了能让这场训练尽可能逼真,柴林着实下足了功夫,甚至不惜使出浑身解数。
就在这短短的一个下午里,不知有多少人对柴林破口大骂,斥责他简直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屠夫。
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大唐的那些贵族子弟们向来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又何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过呢?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强硬手段来磨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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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给大家送去一些白菜吧,也好当作是一种犒赏。”房俊提议道。
此时,白菜已然成熟并开始收割,仓库里也逐渐积累起一定数量的存货。
只可惜,未能等待它们开花结果。不过眼下,这些白菜正好可以用来慰藉一下经历艰苦训练后的众人。
“嘿嘿嘿,房驸马您就放宽心吧!等他们拿到那批白菜之后,肯定会像我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操练一番呢!”说话之人满脸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然而,另一人却皱起眉头提醒道:“你这小子可得悠着点啊,千万别做得太过分了,万一不小心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这话,柴林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唉,其实已经有好多人来找过我了,希望我能跟房驸马您通融通融,看能不能别让他们回长安去。”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通常情况下都是不太可能被应允的。
房俊听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这件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呀。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即便我出面求情,恐怕也难以达成所愿。”
要知道,这次涉及到的可是整整一万二千名骑兵啊!这几乎相当于长安周边所有骑兵数量的六分之一了。
若是将这些兵力全部留给房俊一人指挥,先不提房俊本人是否会因此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光是其他武将们就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就连各位皇子恐怕也要心生恐惧和疑虑。
无论哪位大臣拥有如此庞大的军事力量,都会令皇帝感到寝食难安的。
“唉……既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行,那也只好作罢了。原本此事便极为棘手,着实难以应对啊!”柴林无奈地叹息一声,言语之中流露出几分淡淡的惋惜之意。
他心里自然明白得很,想当年平阳公主何等威风!然而实际上其麾下真正的府兵数量也不过区区八百而已。
待到她香消玉殒之后,柴家的府兵更是遭到大幅裁减。而且这还是柴绍主动为之呢。由此足见,关于兵力之事,绝非轻易能够解释得通的。
即便是身为驸马的柴绍,面对如此情形亦不得不采取这般举措。至于房俊嘛,虽说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但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在此等方面享有过多特殊待遇的。
要知道,那足足七千之众的雍奴军已然堪称骇人听闻了,李二能对房俊给予如此程度的信任已属难能可贵。
若是再奢求更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必用不了多久,定会有专门负责牵制房俊的将领应运而生。
此乃帝王惯用之伎俩,对于他们而言,最为迫切需求的并非发展,而是维持稳定。
唯有确保内部局势安稳无虞,他们的皇位方能稳如泰山。
而这恰恰正是封建王朝无法避免的弊病所在,所遵循的向来都是求稳至上的路线方针。
维护稳定意味着要积极采取措施,确保王朝不会发生重大变革,这样一来,皇朝也就难以获得显着的发展机会。
然而,房俊将会成为一个不确定因素,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被派遣到了雍奴这个地方。
在这里,房俊拥有相对较大的自主权,可以自由发挥,但前提是不得对李二的统治构成任何威胁。
因此,尽管房俊在其他方面可能不受过多限制,但在军队事务上必须谨慎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房驸马啊,您所面临的困境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兄弟们实在舍不得离开啊!这完全可以理解嘛,毕竟跟着您房驸马混,既能赚钱又能奋勇杀敌,关键还没啥太大风险。”柴林急切地说道,他真心期望房俊能够想出个法子来,好让他们这一万两千人得以留下来。
跟随着房驸马,那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别瞧着这会儿大伙都对吃肉这事各种嫌弃,觉得腻味得慌。
但等回到中原以后,他们肯定会无比怀念这段时光的,甚至在和别人谈起时,脸上都会洋溢着满满的自豪之情呢。
面对柴林的请求,房俊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道:“此事毫无转圜的余地可言呐!连我自己想要留在此处,都需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至于说要把这么多人都留下来,那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啦!”
李二身为一国之君、皇帝陛下,同时也是府兵制的大力倡导者与推行者,其本质上乃是一个对权力极度渴望且热衷于中央集权之人。
如此一来,他又怎会容忍房俊去破坏自己精心策划好的布局呢?在李二看来,房俊完全可以腰缠万贯,可以在某些局部地区稍微放纵一下自我,做出些许超出常规之事;
然而,若是胆敢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则无疑是自寻死路之举。因为这种行为一旦发生,距离灭亡便已然近在咫尺——此乃帝王心术所追求的一种微妙平衡。
“我心里清楚得很,定会将此事告知诸位兄弟,并且坚信他们定能够明白其中深意。”房俊面色凝重地说道。
“其实吧,如今我已算得上富甲一方了,但正所谓财多累身呐!想必其中缘由,你应当心知肚明......”
要知道,那柴氏一族同样家财万贯,想当年李渊之所以能够顺利夺取天下,柴家雄厚的资金实力可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支撑作用。若非如此,柴绍又怎能有幸迎娶平阳公主呢?
“嗯,经您这么一点拨,下官算是彻底明白了:眼下这位房驸马已然逐渐演变成了下一个柴家。而金钱财富,恰恰成了束缚他的枷锁。”的确如此啊!
毕竟,拥有巨额财富却无兵权护身固然相对安稳;手握重兵但囊中羞涩亦能保平安无事;可若既坐拥金山银山又掌控雄师劲旅呢?恐怕结局只会是招来杀身之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