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地方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就带着你们找一座小岛,就此渡过余生。”
房俊前世没有机会躺平,好像这意思他是可以的。
“二郎,你能放得下这天下的百姓吗?”
“长乐,真要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放弃了。”
房俊仰头看向远方,那是白雪皑皑的世界,车辙依旧清晰,却在慢慢变得模糊。
封王开始之后,李二的儿子,其中还有李渊的儿子。
“二郎,你姐夫被封为韩王,也已经准备离京了。”
长乐忽然说起一件事,让房俊微微一愣。
他的那位姐姐,早已经的成为王妃,现在李元嘉改封韩王,他自然也成为了韩王妃。
“该去看看这位姐夫了。”
房俊一直都挺排斥见韩王李元嘉的,因为这位韩王视为大才,是画家、诗人,可惜晚节不保,与越王反对武则天,被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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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与这位姐夫倒是很有缘,死法都差不多的。
“二郎,你似乎不太愿意去见你这位姐夫的。”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那可是你们的皇叔,我叫姐夫!呵!”
长乐顿时就傻眼了,正要一起去,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的,这辈分的的确确有些乱。
“我不陪你去,你自己去吧!”
长乐直接放弃了,那种场合,长乐都能想象的到,真要是去了,除了尴尬什么都不会有的。
“长乐,你是怕了?”
“我……”
……
返回房家,此时房家也开始忙碌了,显然是韩王要去就番了,房家也开始准备各种送别礼物。
在古代,一别成永别的屡见不鲜,尤其是这种嫁入皇家的人,更加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二郎,你赶紧准备起来,这一次见完你姐,还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卢氏的神色恍惚,这种离别对卢氏而言堪称是在被割肉。
“娘!其实也容易,到时候你要是想去,我陪着你去就是了。”
嫁给皇族可以获得无上的尊荣不假,可问题同样是不小,那就是远离朝堂。
而房玄龄是左相,就算退下来,也决然无法轻易离开长安,更不可能去私会藩王,这是犯忌讳的。
地位越高忌讳就越多,不是房玄龄自己怕犯忌讳,而是这个皇权主宰的世界害怕犯忌讳的。
房俊说的是卢氏,而不是房玄龄,其中意味就有些深远了。
一家人坐着马车,带着不少的东西大摇大摆的前往韩王府,韩王府在城北,需要过桥才能到达的。
就在皇城的一侧,藩王基本上都在这一片区域,房俊穿越之后,还是第一次来拜访那便宜姐夫韩王。
据说这便宜姐夫治理上没有太多的建树,不过在书法、绘画上面有着极高的造诣,绝对算是李唐的才子。
马车咯吱咯吱行走在路上,周围不少的百姓都驻足,对那缓慢行驶的马车露出感激和激动的神情。
也是一年前,这些人看到这马车,绝对会鸡飞狗跳,因为马车飞奔而过,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丢出一堆大粪的。
这种挨天杀的做法以前那也是经常发生,尤其是房俊,最为喜欢的就是做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马车走在路上,虽然缓慢,却赢得了一众百姓的尊重,变化来得很突然,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自然。
卢氏探出头,欣赏这眼前的一切,百姓神情的变化,让她非常欣慰,这一份变化承载的不是她多年教诲的回报,还是她儿子被百姓认可的证明。
房俊从之前的无良少年变成现在受人尊重,那是值得飞越。
“二郎,百姓对你非常的敬重,你以后可要好好做事,让更多的百姓过得好,让更多百姓认可我房家。”
房玄龄与卢氏终究是不一样的,作为一家之主,这位还是比较矜持的,说话还是比较有水准的。
房俊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自豪和自傲,仅仅是微微一笑而已“阿耶,我并没有给百姓做太多的事情,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百姓的爱戴让我非常惶恐,我做得还不够好不够多的。”
“你有这样的想法非常好,再接再厉,希望你能真正做到你说的。”
从务本坊一路进入城北,一路上百姓的神情是有些许不一样的,城北最靠近皇城的地方,也是皇亲国戚较多的地方,这里的百姓眼界可不是城南的百姓可以比较的。
房俊的小恩小惠并未惠及他们,这些人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不少人还有跃跃欲试的神情,这些人不用说是读书人了。
读书人,说起来也是一个非常奇葩的团体,他们对有才华的人钦佩,但同时也嫉妒,将同行相轻做到了极致。
“这就是房俊房二郎?据说有曹植之才,是我大唐最为有才华的人。”
周围出现了不少声音,这些声音中散发着一股酸味,很酸的味道。
“可不就是他,听说是个厉害的人物,诗词对子无一不精,到现在胡玉楼都挂着他的对子,至今都没有人能对出来。”
“胡玉楼?那不是房家的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