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自己功法神通皆出,却依然破不了这幻境空间,心道,这妖狐神通如此了得,看来大有来历。
正这时,眼前又是处在一个屋子,妻子已作少妇装,手捧一呱呱坠啼的婴儿,道,“夫君,且喜是个男婴,是否请老爷取个名字?”丹阳道人此时已觉得头重如山,当下再不答话,盘膝而坐,闭目凝神,死死守住灵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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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虽然闭上眼睛,但那幻术攻击的乃是神海心境,画面景物依然是历历在目。只见院落前黑压压的跪满人,领头的正是那中年儒生,此刻已耄耄老矣。院前台阶处立着一趾高气扬的阉宦,正大声道,“……少卿杜钦贞本非良材,因其文学优洽,王乃亲为简拔,任太史令,不意其辜负王恩,在东平受赃巨万;非任言舌之官,乃敢攻讦大臣….....其子杜原继为太史,肆意诽谤,又勾通一众失意小人,联名诋毁重臣….着即刻抄家撤职,全家发配,永不叙用,遇赦不还………”
“嘿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位列九卿,朝廷之政我为何说不得?朝廷大臣?区区寺人,市井小辈,也敢说自己是朝廷重臣,可笑可笑。”
“大胆,姓杜的,你妄言攻讦寺监大人,大人大量,反替你求情免你一死,居然还不思图报。”
“笑话,你等把持朝廷,蒙蔽圣聪,史笔如山,我一个字也不会改动?嘿嘿,居然诬陷我父亲贪赃,今日抄家,除了书籍,我家所有银两不到五百两,何来贪赃巨万?”
“骂得好,骂得好,你们这些人都傲得很,都认为自己是硬骨头,真是养不熟的狗子。那我也收起好心肠,着将杜钦贞收入天牢,杜原长流五千里,家眷全都没入官奴。”一句话,全院顿时哭声一片。
“张大人,旨意只说发配柳州,如何将我丈夫和公公又如此变更处置?”
“哼,你要大王旨意?好呀。小林子,即刻回王宫再拟一道来……”
丹阳道人只觉又回到那悲惨一幕,丹田气血上涌,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要一跃而起,拔剑杀光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