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正厅,一位身着灰白长袍,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者端坐高堂。
数位侍女奉茶送果,捶背捏肩,好不惬意。
在其高座之下,长长阶梯耸立而起,衬得对方好似古代皇朝一言九鼎的君王。
而站在台阶下的陆飞羽几人,反倒像是觐见的臣子。
“老登倒是挺会享受。”
眼见对方如此作态,陆飞羽心中冷笑一声,眼底满是煞气。
而谢彬几人看到自家大领导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面色同样难看。
他们在外面打生打死,对方却躲在家里享受。
一股怨气从心底里勃然而生。
不过他们作为属下,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攥紧双拳,默默站在陆飞羽身后。
而陆飞羽,自然不会顾忌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可不管你是什么华夏暗子还是东瀛精都大势力的头目,只要陆飞羽觉得不爽。
那么就算是天,他也得给捅个窟窿出来。
不过,陆飞羽还没出声发难。
那老者倒是率先开口,他摆摆手,示意身周的侍女退下。
侍女躬身点头,顺着台阶走下高堂。
“谢彬,你们几人怎么搞的!”
“弄的满身是血!惊扰了贵客老夫必拿你试问!”
说罢,他站起身来,笑眯眯地看向陆飞羽:
“阁下,一路尚且安稳?”
看他如此虚伪作态,陆飞羽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直接开口问道:
“为什么搞那么大动静?弄得满城皆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愚蠢,我们所有的准备尽数作废!”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见陆飞羽如此不客气,白发老者曹严金也变了脸色。
他眉头猛地纠缠在一起,周身气势蓬勃而发。
繁星九阶御兽师的气息如狂风呼啸,笼罩着整座高堂。
霎时间,风雷之声炸响,气氛凝重到极致。
“阁下什么意思?”
“老夫好心好意派心腹迎接,反倒是老夫的不是了?”
“华夏那边,若是想治我的罪,问我的责,大可直说,何必如此?!”
“老夫二十三岁便从华夏潜伏到东瀛,如今已有四十八年!”
“四十八年,历经尸山血海,未曾变节,忠心耿耿。”
“岂是你这个小辈能够胡乱指责的?”
听闻此言,陆飞羽眼睛微眯。
华夏那边?
能说出这种话,对方在心底里显然已经将自己和华夏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