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郭来,虽然眼下只有蜕凡小成修为,但到底也是曾经蜕凡圆满过,似是为了转修真气武道,才二次蜕凡重修。”
“依我看,也不能太过小觑,或可将其视作蜕凡大成修为。”
“再者,我此行是为将他拿下,好逼问情报,而非斩杀了事。要想活捉郭来,稳妥起见,还是麻烦林老三你,替我压阵。”
“而且……南奕既是大气运者,虽行事跋扈,敢在城内悍然强杀林夜,却也定然不是莽撞无智之徒。”
“就算他不知我等存在,也未必不会防范其他修士,于暗中跟着郭来护送一程。”
“所以,我等届时先做乔装,由我假借世家名义,拦截郭来。”
“若南奕未曾暗中跟随,便由林老三你暗咒郭来,给他下瘟种蛊,好助我拿下此人。”
“若南奕是以郭来为饵,暗中设局,我俩联手,亦能全身而退。”
孔谦目光闪烁,未虑胜先虑败。
如果可以,哪怕只是对付郭来,他都想再叫几人。
但请人出手助阵,不论事情难易,都需提前备上一份出手费。
毕竟,他们几人因利相合,相互间不讲人情。请人帮忙耽搁修行,肯定要找补回来才行。
孔谦掂量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只叫上林渎帮忙。
林渎依旧面色不屑,觉得孔谦太过小题大做。
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掌摊开,示意孔谦先给钱。
孔谦遂从乾坤戒中取出三枚金元,交给林渎。
林渎这才不置可否地随孔谦离开画诡阁。
因体貌不雅,且有恶臭,林渎深居简出,甚少出门。
他与孔谦,若以惯常打扮走在街上,一个浑身褶皱与老人斑,一个身着破烂道袍,俨然是一对流浪乞丐,根本不像修士。
不过收了孔谦三枚金元,林渎好歹是将异状收住,只驼着背走路。
孔谦亦是换下破烂道袍,穿粗布麻衣。
等出城一截路后,两人更是戴上了面具遮掩面容。
不过戴上面具的林渎,心情不太爽利。他扫了眼附近树上搭窝筑巢的几只乌鸦,哼哼道:“怎么最近感觉乌鸦蛮多。”
一边说着,林渎心中一动,给附近几只乌鸦挂上瘟毒。
孔谦看在眼里,随口道:“或许是受寒鸦树影响,变得更加聪慧,更加容易找到吃的,就多了起来。前些天,城中鸦群甚至还学会了抢人珠宝首饰,被我施术打消它们这一念头。”
说完,孔谦运转法力,隔空处理掉林渎下瘟的乌鸦,避免瘟疫传开。
此处毕竟是离京城附近,因果太重,由不得林渎肆意传播瘟疫。
孔谦虽不会对林渎做法说三道四,却会抢着处理掉这些乌鸦。
他内心感动:吾之行,圣德也。
林渎见状,心中暗骂了一声虚伪,却也没再对无辜鸟兽滥用术法。
毕竟,蹂躏普通鸟兽,于他而言其实也无甚滋味。适才出手,更多还是嫌弃几只乌鸦的叫声太过聒噪。
林渎随口道:“孔老二,等你逼问完情报,将那郭来让给我。听说他是一道真气法脉之主,正好让我瞧瞧,用他所炼之蛊,会与寻常修士有何区别。”
“你我届时,可一起研究郭来体内真气。至于用他炼蛊,却是不急,容我想想可否有其他安排。”孔谦顿了顿,“而且,真要炼蛊,肯定是用南奕炼蛊十倍于郭来。”
林渎嗤笑:“净说些糊弄人的鬼话。就算我等联手助你,届时也至多能将南奕斩杀,哪敢留其性命?”
南奕有大气运加身。
但此世修士,凡是能修出名堂者,皆有气运。
再是大气运,也只不过会让人提高警惕,尽可能地准备周全再动手,而不至于叫旁人望而生畏。
不过,大气运者确实容易死里逃生。所以真要到对付南奕时,林渎等人一定是往死里下毒手,绝不会妄想着活捉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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