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清缓缓下床,点了根烟,静静看着外面,十月的冷风吹来,已经有凉意。
冥清没在意,就这样站在阳台,抽了一根又一根,脸上却泪痕斑驳,眼尾越发红。
他要怎么办?
天酒看着冥清的背影,更担心了,冷风吹起他家少主的衣角,显得那样落寞与孤寂,多了几分可怜。
天酒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静静站在大门口守着。
也许是晚风太冷,也许是冥清最近太累,这刻的他,一向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偻,多了几分沧桑。
冥清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头有些晕,他什么都没管,就这样轻轻倚靠着阳台,笔直悠长的长腿,微微弯曲,闭着眼,身子往外扬,感受悬空的失控感。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子拉太长,胸前的纱布,慢慢渗透出红色的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什么都不想,只是闭着眼放空自己。
“少主......”
天酒是真要吓死了,这样靠着阳台后仰,要是阳台不牢固,一下子从顶楼下去,必死无疑啊!
还有,伤口的缝针已经裂开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慌,我命大,不会就这样死了。”
冥清笑了,他家软软都不要他了,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要不,就这样死了好了?
不对,等孩子生了,把孩子送回家,她如果还不要他,那就带着她一起死吧!
他不允许她不要他!
他们是夫妻,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
嗯,就应该这样,冥清想通了,微笑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
天酒看他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突然笑了,后背一凉,有些毛骨悚然。
他又想干什么?
“天酒,你跟我二十年了吧~”
冥清随意坐到一边,又点了根烟,不看天酒,幽幽开口。
天酒脑子嗡嗡响,总觉得冥清这语气,仿佛要交代后事般,弄得他不敢接,手都在抖。
他家少主被刺激傻了,所以打算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