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的脚，刚要迈出房门之时。

方素苦笑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

朝着林凡躬身一拜。

原来方清长老，是想让我为林凡开路。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方素妥协了。

人终究会被现实打败，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林凡未作丝毫停留，径直朝着方清府中走去。

今天，本是为了调查人面鱼身份来的，想不到竟收服了方素。

真是个意外之喜。

从进屋的第一时间，林凡便察觉到了方素的改变。

若是按照传闻中方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搭理林凡的。

更别说，拿出进入荒炎秘境的外姓武者名单了。

果然啊！时间最是无情。

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没有什么能挡住时间的冲刷，这把锉刀会抹平一切棱角。

方素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久。

其一是不受待见，其二是很受重视。

资料库本就是重中之重。方家高层真的会让一个弃子，去看守这么重要的岗位吗？

无他！

实在是方素的性格，太适合这个职务了。

但方家高层忽略了一点。

将一个心高气傲的天才，扔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每天面对着一堆不会言语的资料。

时间短些还好。

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方素等了近二十年。

人在低谷期的时候，甚至都不需旁人去引导什么，自己就会不停的去怀疑自己。

方家是不是放弃他了，高层是不是把他忘了。

嗯！方家高层是真的把他忘了。

起初还有些人记得此事，但二十年里天才浮现，早就抹去了他的一切痕迹。

谁还会记得，那个曾经的开脉大典第一？

方多福会记得。

林凡对其实在是太过了解了。

方多福连外姓武者都扶持了，又怎么会放弃本家的天才呢？

方素晋升已成必然之事。

动动嘴，便收服了一位灵境五阶巅峰高手。

这笔买卖真的是赚大了。

想到此处，林凡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一轮明月悬挂于天际，树影婆娑摆动微微摇曳。

漫长的方家古道空无一人，只有漆黑神秘的影子，相伴林凡徐徐前行。

今夜的方清府邸，不知因何原因格外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