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听完他这番话,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抽搐起来。
她眼下觉得,沈砚书说话的调调,与方才的那公孙琼英,竟然是一个路数。
这二人还真不愧是表兄妹!
若不是担心伤感情,容枝枝险险便要与他说一句:你若是想与我一起去,直说便是,实在是没必要说这许多离谱的言辞。
乘风也叹气:“唉,我们相爷早年丧父,母亲不爱,弟弟不亲。相爷啊,我可怜的相爷……”
他这凄婉的语调,若是那不知道情形的,冷不防地听见了,还会误以为他是打算哭丧。
感觉自己颇有些受不了他们主仆的容枝枝。
忍着想笑又不好笑的心情,故意道:“唉,我本来还想邀请相爷一道的。”
“可相爷偏说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
“这若是强行叫相爷陪我一起去,未免也显得我太不懂事了。”
“罢了,罢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沈砚书:“?”
乘风听到这里,当即闭上嘴不嚎叫了,也觑了他家相爷一眼,这下好了,演戏演过头了。
首辅大人轻咳了一声:“话又说回来……”
容枝枝已经快忍不住笑了。
这人每次给他自己圆场的时候,都会来一句:话又说回来。
“若是枝枝想要本相陪,本相也不是不愿意。”
“乘风说的也不错,在府上到底是无趣了些。”
容枝枝故意斜着眼睛瞧他:“哦?那不会太勉强相爷了吗?”
沈砚书实在是有些不解。
因为枝枝不该是这么迟钝的人,怎么会完全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