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年谢过皇恩后,回到休息的驿馆,但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心上的软肋。
他独自坐在昏黄的烛光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却迟迟未饮。
四周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与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形成鲜明对比。
他非常清楚,此次军屯田的提议,看似是楚国伸出援手,助力北元发展,实则暗藏玄机,是楚国借机加强在北元的军事存在,为未来的布局埋下伏笔。
“北元的未来,难道真的要依附于,楚国的鼻息之下吗?”萧启年心中暗自苦叹,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深知,自己虽为北元之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个人的意愿显得如此渺小。
此次前来楚国认罪,已是万般无奈之举,而今又要眼睁睁看着楚国军队踏入自己的国土,那份屈辱与不甘,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幕降临,驿馆内灯火通明,萧启年邀请了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使者团共饮。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变得沉闷而压抑。使者们或低头沉思,或相互对视,眼中都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们知道,此行任务艰巨,不仅要维护北元的尊严,更要为国家的未来争取一线生机。
“陛下,我们……”一位年长的使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萧启年举起酒杯,苦笑一声:“诸位不必多言,朕心中自有计较。只是,这杯酒,我们不仅要为北元的未来而饮,更要为我们身为北元人的骄傲与坚持而干杯!”
使者们闻言,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满腔热血与无奈交织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楚赢正召见撼坤军统帅邹应将军。
邹应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是八荒蒋群之一,以勇猛善战着称,深得楚赢信任。
“邹将军,此次军屯田之事,朕意已决,由你全权负责。”楚赢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