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过去的噩梦,他抛弃了红荷这个名字,转而用回了自己的本名连婧,她的母亲哭泣着把写有名字的布条放到她怀里:“孩子,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的故乡。”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们也不想卖掉女儿,谁错了呢?是带来灾祸的天还是无所作为的君王?
连婧不知道,但她不怪父母,长辈本就拥有处置孩子的权力,可再见也是不想了。
眯了一会后天亮了,侍女送来了杏仁露,是手工磨制的,加了白糖,甘美非常。
崔祁想到了那场宴会,不服气的小姑娘卖力地推动着沉重的石磨,那时的公主瑰朝气蓬勃,唐王还是太子,能够明目张胆地偏心…
很快公主瑰也打扮妥当:“崔先生休息的可好?”
崔祁笑笑:“有劳公主款待,不知集市上可有出售精糖?”
白糖在洛京被称作精糖,和精盐正好凑一对,他最近吃的都是红糖,卖去虞国的白糖涨了十倍,崔祁才不做冤大头。
“崔先生何必破费。”公主瑰命仆役搬来几十斤白糖,“您为我解惑,我也没什么能回报您的,不过些糖而已,崔先生万万不可推辞。”
崔祁思索后也觉有理,就把糖都收到法器内:“多谢公主馈赠。”
他可以回去做月饼吃了!虽然在现代时他不爱吃甜腻的月饼,可在缺少糖和食物的年代月饼绝对是珍馐美味,他自己做也更符合个人口味。
收下礼物总要有所表示,崔祁见公主瑰而今困于宅院,便拿出一副面具:“公主,此物能暂时改变相貌,您若是想离开就戴在面上。”
这样的面具他有三副,一个给了公主息,另一个苏鲜没有收。
这个礼物刚好是公主瑰所需要的,她的确不如唐王英武,却也是会武功的,成日读书也有违本性,换个面孔出去是不错的解法。
两人再次客套后崔祁提醒道:“夏先生的病大概是哮喘,情绪不稳会发病。”
他不是专业的大夫,只是看症状很像。
公主瑰点点头:“我和他成婚那日他就发病了,我会劝劝的,多谢崔先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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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在意夏释之生病,而是还不想他死。他死了自己就是寡妇了,再嫁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得回王宫等待,她可不想再和唐王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再者男子都是什么东西?夏释之好歹怕唐王,两人可以相安无事,其他人呢?
唐昭王在国力超过梁国后就再也不去王后的宫殿了,她看够了母亲的凄苦哀怨,不愿自己也成为依靠男子而活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