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叛乱证明了士人和百姓可能不在意国籍,可贵族很在意。
没有故国,他们的贵族身份和特权都无所依存,所以反秦急先锋都是王族和旧贵。
赵婴这些年一直在给唐国打补丁,他把能看到的隐患都提了出来,并且一一给出解决方案。
可问题之间是相互依存的,你解决一个,难保不会冒出新的来。
如果想要军队的战斗力,军功爵是必须的,可这也带来了更大的反抗情绪。
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能维持国力都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更何况要让它一直上升。
“老师,怪不得你们总是很忙,原来一个国家的复杂程度竟是如此。”
剑珣有点理解唐王了,国家真不是好管的,到处都是问题和麻烦。
当然,她也不会因此承认唐王是她的父亲。
“所以别怪大王,他太忙了。我们一直想实验出一个完美的策略,可总是不成。只好在新法的第一条写下要顺势而变,给了后人进行改革的依据。”
赵婴不想承认自己的无力,可他也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还是找不到万世之法。
他强忍着病痛和疲累,为唐国呕心沥血,是为了梦中那个万世一统的构想,可如今,他和唐王的生命都到了最后。
赵婴的身体在多年操劳下也要油尽灯枯,他一直坚持,不愿喊痛,不肯显露出病态。家中的胭脂几乎都是他自己用了,反正盐平时也不在意容貌。
天色深沉,是一轮满月。
赵婴笑道:“太子也累了吧,格院有房间,只是很乱,条件也不好。希望太子别嫌弃。”
剑珣连忙摆手:“怎么会?格院乃国之重器,我求之不得。”
工匠们也陆陆续续地休息,他们并不全是墨家弟子,有技艺保证忠诚的都可以进格院。
虞国,乐陵。
霁儿终于背完了书,获准能去见他的王姑娘。
他不知道唐国已经悄然决定了下任唐王,更不知唐王元和赵婴的算计,跑的虎虎生风。
“王姑娘,我来了。”
小丫头名叫玲,是她那个稍微读过书的父亲取的,她父亲也是个小吏。
玲也很高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