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有何不是,请尽管责罚,千万不要弃我而去。”
才哼了一句,甄宓却浑身一颤,吓得跪在地上,花容失色,泪水奔涌而出。
“唉呀,我不是说你!”刘琦扶起甄宓,为她拭泪道:“方才不过是想军情之事,与你无关。”
甄宓黑白分明的双眸泪眼婆娑,仿佛受惊的兔子,惶恐不安:“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刘琦将其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腿上,喂了一粒葡萄干,轻笑道:“我怎舍得弃你而去?”
甄宓一口连手指吞入嘴里,牙齿轻咬,见看刘琦并未动怒,稍微安心,幽幽道:“妾闻伴君如伴虎,陛下天命之才,奴不过残花败柳……”
“你才是虎,母老虎!”刘琦故作不悦,“朕岂是负心之人?”
甄宓这才转嗔为喜,娇笑道:“陛下快用膳,妾身又从素女经上学了一些……”
话未说完,便先娇羞低头,满面红晕,吹弹欲破。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刘琦不得不承认,甄宓是懂得拿捏男人的,天生尤物令人情不自禁,大笑道:“河北大局已定,朕留在此处反多生掣肘!干完这一仗,是时候回宫了。”
腊月初,刘琦班师回邯郸别宫,命大将军关羽总督河北诸事,封孙乾为冀州刺史、崔琰为治中、王修为别驾治理境内,周瑜和江东诸将不能适应北方天气者回江南省亲,自己摆驾回洛阳去了。
这一日銮驾至河南,将到虎牢关,荀彧已派刘贤领羽林军前来接驾,先前在襄阳还称兄道弟,再次相见,已是君臣有别。
见刘贤跪地施大礼,刘琦心中感慨无限,孤家寡人可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唯有到了这个位置才能切身体会,哪怕你再亲和真诚,在他们眼里也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再也没有人与你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再也不会有人与你勾肩搭背,知无不言!
再也不敢有人同你并驾齐驱,征战疆场!
最是无情帝王家,到了权力的巅峰,满心思都是如何掌权控制他人,恨不得将这个世界变成自己的玩物,牢牢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