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孙权大惊,摆手道:“子义乃我江东大将,岂能送去荆州?”
太史享再次跪地哭道:“家父已无多日,若不救治,不能再为吴侯效命了。”
“这……”孙权愕然,说不出话来。
程普言道:“救人要紧,两家既已结亲同盟,可将子义送到荆州治病,伤愈之后便回,我想刘将军必不会为难吧?”
刘琦点头道:“我方才说过,素来敬重太史将军,只要华佗能救命,自然全力相助,就怕这路途颠簸,太史将军病重,不堪忍受。”
太史享忙转向刘琦跪着:“可否请华先生到夏口,家父自水路赶去会合,再请吉先生照看,或能救回一命。”
刘琦扶起太史享,点头道:“人命关天,我自会鼎力相助,但实不相瞒,我至今病体未愈,吉邈还要为我煎药治病,恐不能同行,你还需另请医者随行陪护。”
“这……”太史享再次急得直流泪,无助地看着众人。
大家同为出生入死的同伴,交情极深,如今太史慈伤重病危,个个又急又难过。
董袭言道:“何不请虞仲翔同行?他也会治伤,又与华佗相识,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闻言,将目光都投向孙权,虞翻是孙权治罪流放的,只有他点头才能放人。
到了此时,孙权也别无选择,叹道:“孤流放虞翻,不过是消磨其性情,既然他与华佗相熟,便随护子义同往,也算戴罪立功。”
“多谢吴侯!”太史享大喜,谢过孙权,又谢刘琦:“将军大恩,在下没齿不忘。”
“我岂是见死不救之人?”刘琦认真叮嘱道:“令尊病重,必要用珍贵药材,此去荆州也要不少花费,走时记得多带盘缠。”
“啊?”太史享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江东文武顿时一片鄙夷之色。
刘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扫视众人:“不花钱,谁给你治病?”
孙权不耐烦地摆手道:“尽管去治,花费多少,都记在本侯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