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就这么放了你,叫我如何向浴血厮杀的众将士交代?”

刘琦微微蹙眉,略作沉吟道:“这样吧,还按老规矩,你先回荆州,让曹丞相来赎人,如何?”

“不不不,这不行!”夏侯楙连连摆手,绞着手指干笑道:“我就是不想让丞相他们知道……被俘之事,还求将军开恩!”

“这就难办了!”刘琦眉头紧皱,“叫我平白放人,岂不是坏了规矩?”

夏侯楙带着哭腔求饶:“刘将军,在下刚赎回青釭剑,扬眉吐气,若是又成俘虏,必会为许昌众人耻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刘磐厉喝道:“夏侯楙,你休要得寸进尺!若不知好歹,现在就要你人头落地。”

“不要!”夏侯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而进,抓住刘琦的裤脚:“万望将军绕过我这回,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我都愿意!”

“现在活得好好的,谈什么来世?”刘琦扶起夏侯楙,无奈道:“你能来赎剑,足见是个信义之人,那你就自己为自己赎身,可好?”

夏侯楙愕然道:“这是何意?”

刘琦言道:“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再立下字据,尽快将赎金交回。”

“一定一定!”夏侯楙连连点头,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我夏侯楙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刘琦眉毛一挑,伸出一根手指:“赎金一百万!”

“啊?”夏侯楙惊得倒退两步,瞪大眼睛:“要这……这么多?”

“怎么?名将夏侯惇嫡长子、曹丞相的女婿,难道不值这个身价?”

刘琦瞪着夏侯楙,忽然又笑道:“这其中还有封口费,公子也不想被擒之事,被令尊和丞相知道吧?”

“我……”夏侯楙神情痛苦,“可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可再限期半年!”刘琦很是大度地一摆手,亲切笑道:“只要你立下字据,我马上派人连夜将你送到七宝山,明日便可与败军同回合肥。”

“好,我写!”夏侯楙一咬牙,卷起袖子悲壮喝道:“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