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和蓓赫纳兹默契地站在一起,彼此间传递着坚定的目光,身体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和准备。
这群野蛮人逐渐靠近,将李漓等人团团围住。他们举着手中的武器直指李漓和蓓赫纳兹,其中的两个人丢掉了他们背着的一头被射杀的鹿,拉开了弓箭,正对着李漓。战斗一触即发。
朗希尔德却不以为然,甚至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享受着这个独特的过程。她的嘴里传出一阵阵轻快地哼唱声,声音清脆而悦耳。那首小曲似乎是她自己编曲的,旋律欢快而有节奏感,仿佛与她此刻的心情相互呼应。
“埃林,你们终于来了。”朗希尔德用一口流利的挪威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大家把武器都收起来。别闹出事来!”
埃林领着这群诺斯人,一个个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将手中的剑和斧头收回鞘中。在这个动作下,原本紧绷的气氛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切开,缓和了下来。
“首领,我们已经打听到,亚琛封城了,所以我们非常焦急。”埃林的声音沙哑而深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估计现在任何人都进不去也出不来了。之前,我们到处在找你。”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朗希尔德受伤的腿。“你的腿怎么了?”
朗希尔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那里有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挨了一刀。”她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事,就一点皮肉伤。”她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轻松,但眼神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痛苦。
这时,李漓皱着眉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朗希尔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信任。
埃林转过身,用一口略显生涩的拉丁语回答:“我们是诺斯人!朗希尔德是我们林格里克的领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豪。
蓓赫纳兹的面色严肃,目光如炬。“你们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们来接我们的领主回去的。”埃林回答得干脆利落。
李漓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眼神在朗希尔德和埃林之间徘徊,似乎在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埃林,我们来亚琛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朗希尔德继续用挪威语和埃林对话。
埃林站在朗希尔德面前,他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山岳,沉重而坚定。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无奈,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首领,我们的任务已经没有意义了!”
朗希尔德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异常锐利,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巨大的打击。
埃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好像每个字都在经历着一场斗争,“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哥哥霍姆杰尔已经过世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在朗希尔德的心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在他被俘之后没多久,就因为重伤不治身亡了。”埃林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同情。“这是我们在亚琛附近的酒馆里打听到的,而且他的遗体曾经被悬挂在亚琛城的城墙上。这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什么!”朗希尔德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这……这怎么可能……”
朗希尔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好像失去了焦距。李漓和蓓赫纳兹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通过朗希尔德的表情,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现在的沮丧和悲伤。
蓓赫纳兹紧皱着眉头,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困惑,也带着一丝关切。
李漓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先别问了吧……”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对朗希尔德的同情。
过了一会儿,朗希尔德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镇定,她的声音依旧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迫切。“你们打听到霍姆杰尔被埋在哪里了吗?”她用挪威语问道。
埃林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这里的人们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个事,所以我们无法打听到确切消息,只是听说后来埋在这些山林里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力和遗憾,“而他的灵魂应该已经升入奥丁神殿了吧!”
朗希尔德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试图吞噬内心的痛苦。“霍姆杰尔……”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在不断地吹拂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