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句话,沈筝便又将余时章的毛给捋顺了。
余时章当即拍了板:“那便如此定了,前三赶考路费县学全包,到时有船乘船,没船坐马车。”
“第一名额外奖励五两银现银与一套笔墨纸砚,第二名则额外奖励二两现银与一套笔墨纸砚,第三名则奖一套笔墨纸砚,本伯出了!”
沈筝闻言当即高呼:“伯爷大大大大大气!下官钦佩!”
余时章眯眼轻笑。
其实几两银子、三套笔墨纸砚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银子,甚至这种奖励再多来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他也承受得住。
但他为何不提高奖励,一次奖励十两,甚至几十两银子呢?
“可不是本伯抠搜。”余时章睁眼道:“几两银对他们来说其实不算少了。若添做家用,够全家好一段日子的伙食费,若自己留着用,也够他们买一本心仪的书籍,或是做一身不错的衣裳,所以本伯觉着这奖励恰到好处,你说呢?”
他会如此问,其实还是害怕沈筝觉得他抠搜。
上京那几家声名显赫的书院,每每开办比赛之时,那奖励更是五花八门。
虽说鲜少有现银作为奖励,但将那些奖品换算成银钱——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两。
所以他害怕沈筝觉得,他堂堂从上京来的永宁伯,到了同安县就变得抠抠搜搜了。
“您要听实话吗?”沈筝有意逗他,言语间尽显踌躇。
“有话直说!”
沈筝朝他一笑:“下官还觉得这奖励有些高了呢,如今普通百姓努力做工一个月,月钱也不过小一两银,您这出手就是几两银,简直大手笔!”
余时章一听受用极了,假意道:“几两银子罢了,算得上什么。不过......若照你这般说,那改作第一名一两银,第二第三没有银钱奖励?”
沈筝当即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您一诺千金,话都说出口了,如何能收回!”
到时若是被那些学子知道,是她从中搅和,导致原本该有的奖励没了......
估计她就再也不是学子们心中最好的沈大人了。
“瞧你这样儿。”余时章点了点她,“你最抠。”
“是是是。”沈筝连连点头,“下官当然没您老人家大方,您可千万莫收回奖励。”
第五探微看着这一老一少互动,只觉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