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章得了回答,不由在第五探微脸上多看了几眼。
那日余正青走得急,显然是沟通不到位,不然余时章也不可能不知道第五探微的身份。
不过......
沈筝腹诽:像余时章这种下到地方来的大官,不该在上京应该留有不少耳目才对吗?
可如今呢?如今这些耳目竟敢让咱们伯爷抓瞎!简直工作不到位!
沈筝充当起了情报组,挤到二人中间,笑道:“第五主簿就是第五家的嫡系,第五纳正老人家是她祖父。”
“果然......”余时章颇为嫌弃地看了第五探微一眼:“跟你祖父长得有六成像,都说孙女像爷,你也将他那长相给随了去。”
还真认识啊!
沈筝松了口气。
听余时章这揶揄的话,这俩人关系应当还算不错,不然他也不会一见面就抨击人家长相......
第五探微也称得上是能屈能伸,挤出一抹笑道:“伯爷说得是,族人都说属下生得像祖父。”
余时章点点头:“流外入流了?”
第五探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恭敬道:“伯爷慧眼如炬。”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余正青作为一府知府,率先想到的都是她买官,而余时章却一眼便看出她走的是“入流路”。
在敬佩他的同时,第五探微不由感受到一股压力。
一股往日在祖父身上都未曾体会过的压力,那种一眼便被人看穿、任何秘密无处遁形的感觉,其实让人有些不好受。
“那自然是。”余时章也不客气,抓着时机就想将沈筝引走,“你们找本伯有事吧?此地太过杂乱,有什么事去沈筝院子说吧,那边清净。”
第五探微埋头欲随他走,沈筝却站在原地不动:“我不。”
“你这丫头!”余时章吹胡子瞪眼,咬牙低声道:“老对头的孙女儿在这儿,你就不能给本伯留点面子?”
老对头?
有故事啊!
沈筝双眼一亮,凑上前与他说着小话:“您告诉下官,你们偷偷摸摸的在印什么,下官就跟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