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凝懵了。

“你……不是敌人么？”

“本来是！”赵灿道：“但是这个世界是在转动的嘛！自从我少了一条胳膊，我就发现，我看待世界的角度完全不同了，我跑着跑着，就感觉……世界在便宜，而我，在失重……”

张宁馨皱着眉：“胡说什么？受死吧！”

“等一等！”

赵灿喘着气：“呐，我是真心真意地拿你们当朋友，有没有？我不相信，你们三个这么聪明，这么厉害，这么有天赋，会看不到我的真心？”

华雪凝困惑了：“就……聪明就能看到？”

“当然啦！你是不是看到了雪凝小姐？”

华雪凝支支吾吾：“就……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真心，我刚刚走神儿了，没仔细看就……”

“所——以嘛！”

赵灿道：“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就是真心！”

赵灿指着地上两具尸体：“这两个人，是王渊杀了李振臣，之后自杀。我说的没错吧？”

诸葛小花眯起眼睛：“我看你不像好人，对了，你老爸就不像好人，他看上去大大地坏！”

赵灿摇着头：“我和我爸不一样！真的，我发自内心地说，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连我们家亲戚都说，我和我爸一点都不像，脾气、性格、长相、风格……都不一样。”

张宁馨道：“你们真的要听他胡说八道？”

华雪凝道：“我这么聪明，需要你来教么？”

张宁馨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人家是陆程文的近卫，自己只是来打援的。此时赵灿的生杀大权，只能是人家陆程文自己的人说了算。

华雪凝道：“你刚刚说，聪明的人能看到你的真心？”

“没错！而且，我觉得您就是那个聪明人。”

华雪凝笑了，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放在身后，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少来这套，我最讨厌溜须拍马的。”

然后又忍不住扑哧一笑。

赵灿此时满头都是汗珠子，实际上精神高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