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觅亚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伸手便去抢魏西手上的竹简。
魏西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小鱼小虾,淡绿色的灵力从掌心迸发而出,幻化成十来把手指长的薄刀打开对方的手。
潇洒地把竹简拎在手里,魏西沉声道:“好好说着话,怎么还上手抢夺了?你的神可是在上头看着呐!”
哈觅亚不是蠢货,方才那十几把刀扎在自己身上绝不会好过,不过是对方不想同自己动手。
压下心头的火气,黑黢黢的哈觅亚默不作声,开始调整身上的绳子,准备带魏西返程。
见对方平淡的反应,魏西心头的疑影像吸了血的蚊子越涨越大。偏偏都是些捕来的风捉住的影,并无能一锤定音的铁证。
魏西瞟了一眼神像跟前儿最大的那口棺材,为没有机会开棺材感到遗憾。
返程时明显能感受到哈觅亚的不满,魏西饱受摧残的腰再一次受到重创,小小年纪又模拟了一次钝刀腰斩。
连钩漌手里举着立香装样子,瞧见额头布满冷汗的魏西,心里“咯噔”一下:上头究竟是何等光景居然把她折磨成这样?
“三位道友,如今神也拜过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进山寻长生木要紧!”
“你这人真是混账!”秦枫怒道:“我们是你买来的骡马吗?一个劲的让我们上山!你那块木头又不会长腿跑了!”
“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人,真当我们是奴才?”秦枫的火气越烧越旺,“你且同我们讲讲如何躲避毒虫、如何寻找长生木!这才好进山,否则便是去送死!”
被个粗鄙的黄毛丫头顶撞,恁叔面露不虞。好在多年养气的功夫尚在,他还能笑着道:“是我一时情急,忘了来往于绝壁的艰辛,道友言之有理。”
“只是山里的事刻不容缓,还请三位道友尽早动身,”示意手下离开,恁叔接着道:“至于长生木的具体位置……我也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