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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淳的右眼皮从今天早上就跳个不停,他一个人躲在屋里开始捋最近干过的好事:
莒城凌尚书家的儿子强抢民女,消息是他压下来的,换来了莒城一个据点;汀州郭家构陷吴家人,账本是日沉阁捏造的。上个月吴家男丁人头落地,想来菜市场血渍还没掉;怀心派和重霄城的一笔违禁品交易,走的是风雨山庄的路子,他在中间当掮客,自己得密切关注一下那头的消息……
厉淳掰着手指头搁哪儿排除祸根,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禀告少主,之前那个姓连钩的修士带了两个人过来,说是同您约……”
昂贵木料做的房门“嚯啦”一下就被拉开,厉淳略显神经质的脸探出来,声音有些发尖,“青城派的?他带了两个女的?”
得到属下肯定的答复后,厉淳放弃了排除法。
原来是最大的祸根来了。厉淳搓了两下脸皮,吩咐道:“备桌好菜,把暖阁布置好,不用上酒,准备三份礼。”
厉淳挂着笑脸下楼,第一眼不可避免地落在两年未见的秦枫身上,旋即理智回归,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略矮一头的魏西身上。
“今天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魏仙师到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厉淳迎来送往的功夫确实到家,从表情到语气都是欢欣的,就差没给魏西磕头了。
“厉少主才是贵人,”秦枫皮笑肉不笑,“并州城如此光景,还能听见喜鹊叫,可见是有福气的。”
“镇海宗一别,已有两年。在下福薄缘浅,能有今日都是依仗当日魏仙师施以援手!”
秦枫和厉淳你一言我一句,抬着一行人进了暖阁。
待到暖阁的门一关,秦枫先撂下了脸,“两年不见怎么厉少主……啊……不对,应该叫厉阁主,嘴皮子越发厉害了!”
厉淳是生意人,几句言语上的冒犯于他无关痛痒。
“魏仙师许久不见,”厉淳清楚得紧这三人里谁最难对付,冲着魏西拱了拱手,“在下如今能捡回来一条命,多谢您赠送的【纺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