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赵聪在一旁轻声问道。
看出个得儿,只看卷宗就能破案,人人都是大侦探。
“没有!”
田秀两手一摊,实话实说。
“那要多久才能破案?”
赵聪眉头微蹙,明显是对他们两人的查案速度很不满。
田秀可是在赵王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七天破案,从今天开始可就是第二天了。
“将军别心急,再给我几天时间,必定会有收获的。”
经过田秀一番好言安抚,赵聪总算是下去休息了。
不过他并没离开,就睡在司寇府,在场监视的人换成了另一个宗室成员赵贲。
时间来到中午,楼昌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田秀还在看卷宗。
这个时候缪贤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对田秀说,赵王叫他马上进宫。
在查案的这种关键时候,赵王居然叫自己进宫去,他又想作什么妖?田秀觉得,这王宫不能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等自己,一旦踏进必然万劫不复。
然而缪贤再三催促,田秀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
硬着头皮来到赵王的书房,田秀就感觉有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因为书房里此时有一大群人,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田秀看到地上还跪着几个人,有一个他貌似还认识,等等,这他喵不都是自己府上的奴仆吗?
这些人跑到赵王这里干什么?
田秀预感到大事不好,但依然强装坚定。
他来到赵王身边拱手行礼,抬起头发现赵媛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衣挺着大肚子,静静的坐在赵王身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都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迅速将目光挪开。
“田秀,你知罪吗?”
赵王面无表情的看着田秀问。
“臣刚刚返回邯郸,有何罪状?请大王示下。”
田秀面上平静无事,心里已经慌的一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啥赵媛也被叫来了,搞什么鬼?
“你府上的家奴,今早来到王宫,向寡人举报,状告你图谋不轨,毒杀太子。对此,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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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阴沉着脸,用一双杀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田秀。
田秀知道这回真到生死关头了,一个回答不好绝对会有性命之忧。
稳了稳心神,田秀拱起手道:“太子是臣的学生,太子死了,对臣有什么好处呢?”
一句话田秀就将自己的嫌疑撇了个干净,你说我杀了太子,那好啊!我杀人总得有理由吧,我凭什么杀太子?
难道我把太子弄死自己能当王?
拜托,我他喵的又不姓赵,这个王位轮都轮不到我。
你这栽赃陷害的水平也太低级了一点。
此刻,所有压力都给到了诬告田秀的那个家奴身上,书房里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那名家奴冷汗直流,他抬起头直视着赵王:“大王,奴昨晚亲耳听到他和门客们密谋毒杀太子,然后利用信陵君的新军谋反,事成以后立长公主腹中之子为新王!”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信陵君身上。
信陵君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刚想辩驳,田秀已经先说话了:“撒谎,就算太子死了,大王还有其他儿子。公主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是男孩,他都不姓赵,怎么可能继承王位?你下次栽赃陷害,能不能先把逻辑编圆了?”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把那名家奴驳得无话可说。
古代宗法次序继承严明,就算你是同一个人家的儿子,只要不是嫡长子,都没有继承权,更不用说田秀和公主的儿子了。
这种陷害真的很拙劣,拙劣的令人发笑。
但就算这种栽赃陷害再拙劣,再容易看穿,要看赵王相不相信了。
赵王要信了,那田秀不管说什么都没用,所以这个诬告可能本身就不是诬告,跟之前一样又是在赵王心里扎刺。
这个幕后策划之人真正目的是想让赵王失去对田秀的信任。
毒杀太子再让自己失去赵王的信任。
这个幕后之人可真是工于算计!
“既然你说你没有,那寡人信你,好了,你接着回司寇府查案去,赵聪呢?叫他不必待在你那了,让他到长公主府上,好好护着长公主,要是长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有半点差池,我摘了他的狗头!”
赵王这是赤裸裸的要拿赵媛母子当人质,好卑鄙呀!
看来要是自己不能把这个案子查清,那妻儿老小身家性命都难保。
赵媛挺着大肚子离开了,她似乎也预感到了田秀处境不妙,分手时,赵媛就像丢了魂一样,居然连路都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