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丝毫不为所动:“我不怕被人议论,何况,魏王也不会将此事公开。”
“主君,此话怎讲?”杨端和不明白田秀的意思。
魏无衣告发了魏王,难道魏王会不管吗?只要他出手,这事情还藏得住?
“这件事情一旦传开了,会成为魏国公室的一件丑闻,这也是为什么魏无衣迟迟不愿去告发魏离的原因。
我敢打赌,魏王知道此事以后,必定不会有任何反应,但不出数月,魏王必定会对魏离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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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一番耐心解释,杨端和也恍然大悟。
有时候一件事情并不需要公开处理,就像君王想杀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随便安个借口就能除掉。
魏王宫中。
魏王面色平静的听完了魏无衣的哭诉,正如同田秀所预料的,魏王并没有一点雷霆震怒的意思,从头到尾全程平静。
“好了,无衣,此事父王已经知晓,但你切记,今后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魏王并没有要处置魏离的意思,反而嘱咐魏无衣要对此事守口如瓶。
魏无衣不解道:“父亲,那个混账差点让女儿失去了清白,难道还不杀吗?”
“寡人自有主张!”魏王挥手示意让魏无衣下去。
魏无衣万分失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王态度会如此冷淡。
难不成自己的清白,还比不上魏离这一条性命么?
魏无衣失魂落魄的离去以后,魏王气的瞬间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魏王攥紧拳头,眼神中杀意已露。
……
田秀遇刺的事件,好像并没在大梁激起多少风浪。
魏王似乎想低调处理此事,一连几天过去,魏王都没有要派人去调查田秀遇刺一事的意思。
这让为刺杀失败,正惶惶不可终日的魏离大松了一口气。
这田秀在魏王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等风头过去,本公子定要继续派人去刹那田秀。
魏离琢磨着以后怎么找机会弄死田秀灭口时,仆人持着一张请帖来到:“君上,大王邀您去宫中赴宴。”
“哦?”魏离好奇的接过请帖。
只见请帖上写着,正午时分请高陵君到宫中饮酒。
望着这份请帖,魏离眉头紧皱。自从那天的刺杀失败后,他一直告病在家避风头,魏王这几天一直没召见他的意思,怎么突然会请他到宫中去赴宴?
“君上,这酒宴您去还是不去?”
奴仆在一旁小心的试探着主君的口风。
魏离想了一会儿,道:“去,不去人家以为我心虚呢,立即为我更衣。”
“是!”奴仆小心的应了一声,立马去准备衣服。
不久后,换好了衣服的魏离,乘着马车往宫中而去。
来到王宫前,魏离看着这座熟悉的宫城,总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
“奇怪,我这眼皮怎么跳个不停?”
魏离用手按了按狂跳的右眼皮,心中越发不安。
一旁的护卫看着他,关切的问道:“高陵君,您这是怎么了?”
魏离看了那人一眼,道:“无碍,我可能只是太累了。”
说着,魏离大步踏进宫中。
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凹凸路面,魏离一步步来到了魏王平时召集群臣饮酒的大殿。
他习惯性的解下了腰间的佩剑,交给门口的守卫。
不过,守卫今天并没去接,而是说道:“王上有令,特准高陵君带剑上殿!”
魏离闻言,受宠若惊。
普通人想要面王,都是要解剑的,能带剑上殿的人,绝对是深受君王信任的国之重臣。
据魏离所知,整个魏国能带剑去见魏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西河学派的公羊子,另外一个就是他了。
想到此处,魏离方才的惶恐忐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志得意满。
“带剑面王,这样的待遇可是信陵君都不曾拥有的!看来我魏离在大王面前的地位,比那魏无忌还要高上几分。”
魏离激动之下,居然口出狂言。
不过门口的护卫就像没听到似的,对他的话没做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