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秀之所以没把这些人都清退,还有一个原因,只是这个原因能看出来的人并不多。
平原君府。
赵胜看着一脸委屈的赵洪彬,忍不住想要发火,但他还是忍住了。
“洪彬啊!”赵胜拍了拍赵洪彬的肩膀,道:“你今天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不过你被那小子耍了!”
赵洪彬一脸不解的看着赵胜。
赵豹也对赵胜的话充满不解:“平原君何意?”
赵胜转过身跪坐到了席上,无奈的摇头道:“你们今日只是点卯迟误,这个罪名说破了大天也不够开除!”
“而且他真的把你们全部都清走,那他还当谁的司寇去,那小子今天不过是吓唬你们而已!”
赵洪彬被赵胜一说,也终于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悔道:“早知道我今日就不替那些人求情了,我让那小子把人都开了,看他今天怎么下台!”
赵胜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该想想别的办法对付那小子了!”
赵洪彬急忙弯腰拜道:“请平原君指点!”
第二日一早,田秀又照例到司寇府“上班”去了。
今天他一到场,昨天没来的官员们都来了,大堂上乌泱泱挤了6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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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堂上的官员可没有昨天的嚣张劲了,所有人都是耷拉着脑袋,乖巧的像兔子一样。
田秀还来不及高兴,赵洪彬就让人搬上来几箱子竹简。
“这是什么?”田秀指着地上那几箱落满灰尘的竹简问道。
赵洪彬笑了笑,拱手道:“这些都是我赵国的律法,您身为司寇,自当倒背如流!”
啥,当司寇还要把律法背熟?
田秀看着面前几大箱的赵国律法,终于明白了田单那句“祝你好运”的意思。
没办法司寇必须要能背熟律法,历朝历代的司寇都是这样。
于是,连续几天时间田秀都在忙着背熟赵国的律法,甚至于就连到了下班时间回了家,田秀都得抓紧时间去背熟那些繁杂的法律。
这时代的律法,除了秦国之外,都不怎么完善,很多条款都是又多又杂,田秀一直背了好几天,才勉强把里面的内容记下来。
好不容易记下了赵国的法律,田秀刚松了一口气,赵洪彬又让人搬上来几箱子的竹简!
这些竹简上同样都落满灰尘,这下田秀真的忍不住爆粗口了,赵国的法律这么多吗?
还好这一次并不是要他继续背熟法律,而是要他断案。
司寇本来就有断案的义务,赵国的大小案件最后都要交给司寇裁决,一些裁决不了的悬案就会被积压下来。
赵洪彬让人搬上来的那几箱子竹简,全部都是赵国这几年的积案。
田秀随手拿起了一份案件的卷宗,上面记载的是一个书生杀妻案,案件大概的经过是说,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一个姓李的书生妻子无故失踪,后来她娘家人报了案怀疑书生谋害了妻子,官府派人到书生家里搜查,在衣柜里找见了一件血衣,后来又有邻居证实,曾在案发前天夜里听见书生与妻子发生争执,并听到书生扬言要将妻子杀害。
于是官府认定书生将妻子谋害,可是不管如何拷打,书生坚决不承认杀害了他的妻子,而官府由于找不到尸体,所以迟迟不能给书生定罪,这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田秀看完这桩悬案之后,略一沉吟然后对身旁的赵洪彬吩咐道:“书生何在?”
赵洪彬看了看那卷宗,想了想道:“这个案子是卑职经办的,由于没找到尸体,那书生一直在大牢里关着,都关了两年了!”
田秀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来人,把书生从大牢里提出来,传本案的目击证人和报案人!本官要亲自审理这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