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等我下。”贺连洲说。
祝夏看看他,又看看贺延霆。
父子俩身上都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克制冷静的性子,应该不会动手砸东西伤害到无辜的她吧。
思至此,祝夏放宽心,化为透明人沉默站在旁边。
贺连洲见她安静,遂面不改色对贺延霆说:“有什么话麻烦您在两分钟内说完。”
“两分钟,好样的。”贺延霆声音是盛怒之下的冷,“你就这么跟你父亲说话?”
“如若不是爷爷,您连这两分钟时间都没有。”
贺连洲平静的口吻透着冷酷无情。
贺延霆呼吸略微加重,稍顷,冷静下来说:“原先的事情你考虑如何?或者有什么条件。”
“不可能。”贺连洲神情古井无波,答得干脆,“没有条件。”
“时间呢?”
“永远。”
“连洲。”贺延霆面容浮现一丝恳求。
祝夏吃惊。
贺连洲和贺延霆都不是会求人的类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贺延霆一改往常。
“不必多说。”贺连洲抬腕看了眼手表,沉冷语调不容商榷,“无论你找谁,答案都不会改变。”
即便是爷爷贺既华也说服不了贺连洲,更别提贺延霆。
室内霎时坠入无边死寂。
太安静了,祝夏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耷拉眼皮,视野里是贺连洲的裤脚。
寂静的海浪冲击着招待室,波涛汹涌,拍掉安然舒畅,徒留多端的诡谲。
良久之后,浪潮退去。
贺延霆冷哼声,气势未减,昂首阔步离开,与贺连洲擦身而过。
祝夏望着贺延霆宽阔威严的背影,须臾,收回视线看向贺连洲。
男人目光沉静,神情无波无澜,好似方才不给亲生父亲面子,态度坚决的人不是他。
祝夏缓慢地眨了下睫毛,清清凌凌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模样。
“你要不要检查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