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我胳膊,抓紧。”牧尘说道,嬴政若有若无的拽了上去,下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景色一花,他竟然被牧尘带到空中,仿佛腾云驾雾,冯虚御风一般在空中快速行进。
在一眨眼,他却是出现在了一个华丽的车撵之中,黑金色为基调,车撵中的软塌之上铺着昂贵的丝绸,看起来奢华至极。
毕竟这可是如今九州第一大国秦国之主秦王出行的车架,由公输家族打造的巨大车撵,与其说是车撵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可移动的小型宫殿,在遇到难走的山路时设置还可以折叠,不过想来也对,这可是秦国诸公为了接收魏国土地而准备的让魏国人看的,不声势浩大一些怎么提现秦国国力?
嬴政大张旗鼓的吩咐本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是吕不韦和诸多武将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嬴政离开后的一个时辰,整个秦国上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尤其是当他们隐隐约约探听到秦王宫中的那位赢氏一族的老祖宗也离开了的事,他们就知道无论他们心里想什么,如今都没了意义。
但是秦王吩咐他们不得不做,因为牧尘归秦,秦王嬴政背后有了支持者之后,哪怕不掌政务,却也没有人敢无视他了。
牧尘可不是赢氏一族的老祖宗,那位老祖宗年老体衰,不愿意过多杀伐,但是牧尘年轻气盛,不久前“砍了”魏国那么多人,他们也怕牧尘一怒之下把他们送走。
尤其是吕不韦,在没探听清楚牧尘意见的时候,他可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在和门客商议过后,他们想着反正准备秦王仪仗之事已经不容回转,既然如此要办就办到最大最好,像如今的魏国,未来的秦国魏地展现秦国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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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秦王嬴政不在这车架之上,但是整个仪仗队中却仍然极尽豪华,黑色的龙纹旗在仪仗队的护卫手中迎风招展,这一刻,嬴政才终于有一种他才是秦王的感觉。
“堂兄?”嬴政这才发现他堂兄似乎不见了,不由得有些慌乱,毕竟一个大活人刚才还在,现在突然消失,谁不害怕……
“大王何事?”牧尘熟悉的声音在嬴政耳边响起,嬴政才放下心来:“堂兄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身后……”
嬴政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就在车撵的角落里,牧尘盘膝坐在车撵的地板上,脸色似乎不太舒服:“堂兄你这是……怎么了?”
“额……”牧尘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有点晕车吧……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啊?这,要不堂兄来我这软榻上躺一会?”嬴政招呼道,这可是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的靠山,要是出了事可不好啊。
牧尘笑了笑:“不……不用了……说起来,我跟大王之前提起来的要封我为国师的事,大王还记得吗?”
“哦?记得。”嬴政这才想起来,然后说道:“王兄说的是?”
“大王不妨先把谕旨写下。”牧尘提议道,嬴政不明所以,但是牧尘提了他也想快点把牧尘绑上他的战车,便回到软塌上坐好,拿起软塌前放着的空白的丝帛在上面写起了赦封牧尘为秦国国师的旨意。
写完之后,嬴政才想起来秦王的印玺还在秦王宫中,如今这旨意并不完全,看了看手里的旨意,又看了看神情萎靡的堂兄,嬴政若有所思,最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把手指放在嘴里,狠心一咬,血迹流淌在手指上,然后按在了帛书上。
在嬴政看不见,牧尘却看得见的地方,一条黑金色的气运神龙在车撵之上咆哮,然后一道气运没入牧尘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