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想将自己的破丹变为地仙界标准,岂不是等于向世人宣告,兜率宫的丹道要弱于他三仙岛么!?”
“这口气,老道如何能忍?”
岳怀义看着面色阴沉的齐山甫,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再劝说。
虽说他的辈分要过齐山甫,但齐山甫亦为四衰天君,又是宗门丹道造诣最高者,他也不好太过多言。
而且他更知道,自己的这位后辈弟子,因为前些年的一桩事,绝难突破道心之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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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山甫也自知此点,因此,便将很多心思放在了经营血脉,弟子之上,而这丹药生意,便是维持齐家和其诸多弟子家族的资粮。
齐家弟子个个豪奢,哪怕是一旁系,其身家也要超过兜率宫的大部分真传,靠的便是这门生意。
齐家一年的收入,便是岳怀义也觉得夸张,甚至足以再供养许多真传。
如今要让出大半,齐家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齐山甫本人便是一位极其护短,又心性有缺的大修士,自然是满腔不忿。
好似是察觉到了岳怀义的心思,齐山甫摆了摆手道:“你不必担心,老道我只是在此说说而已,又不会真做什么出格之举。”
“魔劫将至,只要记得……不要破坏了三清之交便好。”岳怀义不想再管这些,缓缓说道,“彼时道消魔涨,说不得那应劫之人,会是魔道弟子,三清若合,自是无所畏惧,可若是出现割裂,九幽血海必会趁机而入,引起祸患。”
“一草创宗门,何敢言三清嫡传?”齐山甫不满道,“就算同为三清,吾太清一脉也向来是压着另两脉的。”
眼看岳怀义又要叹气,齐山甫才应付道:“老道自然知道轻重缓急,此番前去,最多落落那厮面子,不会大动干戈的!”
“草莽之辈,也敢言贵,老道此行,便要教教这黄口小儿,何为尊卑上下,长幼之序!”
看着已经极尽收敛的老道士,岳山义心中却有一道诡异想法涌现,但却不好宣之于口,只得暗叹道:“衰劫从来自心起,一念繁华一念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