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愤交加,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告诉他,鞠剡,你一辈子的成就在鞠逸将军面前也不值得一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阴险小人,谢必安身受鞠逸将军的大恩,岂能与你同流合污!你想让我帮你完成不可告人的事,无异于白日做梦!我更告诉他,让他停止不切实际的臆想,鞠逸将军乃是坦荡君子,有目共睹,就算我真的按你的说辞去找主公说,主公也不会信的,半个字都不会信!”谢必安缓缓道。
“呵呵......谢必安啊,你真的是看不透啊,鞠剡不过是个一般的将佐,他既然能按兵不动,导致你们渤海飞卫全军覆灭,而他仍旧能高枕无忧,没有半点获罪的征兆,你觉得,这是他一个区区普通将领能做到的?他敢堂而皇之地构陷鞠逸和渤海飞卫?他有几颗脑袋?”苏凌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必安道。
“唉,苏凌啊,你说得不错......我刚说完,那鞠剡忽地仰天狂笑,他看着我,阴恻恻地说,谢必安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幻想主公会相信鞠逸?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借拓跋蠡的刀,杀鞠逸,灭飞卫,继而构陷鞠逸,皆是我与主公定好的计策,若是没有主公首肯,我岂能在战场上按兵不动!谢必安啊,你白活啊!”谢必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脸心酸与落寞。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过河拆桥的世间人,世间比比皆是......”苏凌长叹道。
“可是,不浪却不明白了,沈济舟和鞠逸之间不是一直君臣相和,鞠逸从来没有不恭敬沈济舟的行为,沈济舟对他也十分的器重啊,为何会发展到暗算杀人的地步呢?”林不浪突然开口道。
“是啊,苏凌,我也想听听,你怎么说......”谢必安有意的看向苏凌道。
苏凌淡淡一笑,饮了一口酒方道:“很简单啊,功高震主......”
苏凌缓缓吐出四个字,遂似解释道:“沈济舟此人,世人皆知,秉性外宽而内忌,表面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副胸襟宽广的明主模样,可是内力却是鼠肚鸡肠,气量狭隘,容不得臣下比自己还要光芒万丈......苏某不敢说,从一开始沈济舟便不相信鞠逸,只做些表面文章,或许最初鞠逸投效沈济舟时,沈济舟十分欢喜,也十分器重他,所以,才会允许他创建精锐骑兵渤海飞卫......更把渤海飞卫这支精锐的统领指挥调度职权全权委任于鞠逸......所以,真情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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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顿了顿道:“然而,真情虽有,但却不多,更况沈济舟初到渤海,立足未稳,眼下正好有鞠逸这般人物,自然会多加器重......可是鞠逸将军君子坦荡荡,不懂得与君主之间的相处之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沈济舟这样重名重望的主公呢......鞠逸将军心胸坦荡,自然不会去想什么激流勇退,他只想着成就一番事业,为知遇他的主公打下一片江山。”
“是啊,鞠逸将军很多次都跟我们这样说的......”谢必安泪水盈眶。
“可是,他忘了,他的主公可是沈济舟啊,最初之时,沈济舟还会因为鞠逸打了胜仗,占了州郡而感到高兴,可是时间越长,他越会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鞠逸一次又一次的胜绩而加重,鞠逸越打胜仗,越占更多的城池郡县,沈济舟的不安便会月增加一分,直到最后如坐针毡,疑心重重,寝食不安......”苏凌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