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去够脖后方时,手里的药膏就被抽走了。是陆南深站在她身后,打算帮她涂。
杭司一颗心又开始不安分了,开口时嗓子都是紧的,“走路没声音的?”
陆南深低笑,“是你太专注跟疹子较劲了。”
又问她感觉怎么样。问话的同时,他已经从药管里挤出些药膏在手指上,微微拉开她的衣领,一截白皙的后颈就露出来了。
杭司说,“感觉好多了,蒋爷的本事名不虚传。”
又觉得男人的手指捻着药膏轻揉在后颈上,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陆南深的手指放得很轻,偏头问她,“疼吗?”
“不是,”杭司清清嗓子,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失态,“有点痒。”
此种痒非彼种痒。
杭司在说后半句话时声音很轻,宛若湖面轻滴了水珠,陆南深的呼吸一紧,竟也觉得心口痒。
杭司觉得这话说得似有歧义,想了想又说,“你可以稍微重一点,我就不会痒了。”
这话说完……也觉得不对呢。
陆南深没笑话她,就低低说了个好字。杭司觉得他有些奇怪,一激灵,扭头瞅着他。
隔空四目相对。
陆南深从她眼睛里读出紧张来,马上笑说,“我是南深。”
“我知道。”杭司还在不解地看着他,“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心事重重。”
“没有,你看错了。转过去,药膏都粘头发上了。”陆南深伸手一左一右按住她脑袋,板正。
心说,能不心事重重吗?我又不是小baby,面对心爱的姑娘在眼皮子底下泡澡还能无动于衷。
后脖颈的药膏好上,后背的红疹多,就需要褪衣服来涂了。杭司是很不好意思,但既然眼下没辙她也不矫情了。
往下解扣子的时候她下意识瞅了一眼陆南深,他将脸扭到一边借机做看手机状,挺绅士地始终没窥探半眼。
等她听见杭司低低浅浅地说了句,好了。他才把脸转过来,见她已经趴在了床上,怀里搂着毯子,将胸前遮得严实。
光洁的后背露出来,肌肤细腻白皙,就是平铺了一片一片的红疹。
陆南深只觉得似白玉在眼前,让人恨不得上手轻抚。
他喉头发紧了,身体明显有股子热浪在翻腾,试图席卷他的理智。他一步步上前在床边坐下来,药膏拿在手上,可目光总是忍不住在眼前瓷白肌肤上流连。
他骂自己,陆南深,你自小受过的家教呢?
“我后背上还是很多吗?”杭司忍不住问了句。
陆南深就像是站在吊绳上的人一样,摇摇晃晃,想要安全抵达彼岸并非易事。
“还好。”他四两拨千斤,及时扯回几番就要脱缰的情绪,稳住了冷静。
确保手指不那么凉了,他才将涂了药膏的手指轻轻搭防灾她的后背上。
男人的手指与女人柔软的后背碰触的瞬间,两人都同时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