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先遭“甚嚣尘上”,后背又被砂石砸中,霎时后背血肉四绽,体内五脏翻腾,已往战场中央跌落去。
若按他寻常普通人的体质来说,这一下,他必然倒地昏死,可他从小的期望:“给父亲、给这个家带来改变,前所未有、翻天覆地、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改变”,这个期望,让他小时候铸成大错,如今已不可挽回,他若是今日倒下,虽然未来或许依然可以改变这个家,但是,他的父亲却再也看不到了!
一念至此,任平生虽跌落地上,却以栖霞剑拄地,并没有倒下。在这强大信念的感召下,他的御兽土灵龟使出“卷土重来”给自个,如同回旋镖一般,在半空转了半圈,竟落回了任平生的身边,又运转“固本培元”,为任平生恢复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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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稍有轻松,顾不得抹掉嘴角的血迹,急忙架起栖霞剑,原来是埃使者的追风棒已扫来面颊。
埃使者本想着这小子必然倒下,他就闲庭信步地走上前去,捡回栖霞剑;谁知任平生并未倒下,只好改了注意,要以追风棒敲碎这小子的脑袋,再捡回栖霞剑;可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还能举剑,一时也没多想,也不收棒,就这样,栖霞剑、追风棒两大魔兵碰在一起,若从修为来说,任平生这样的普通人与埃使者乃是天壤之别,可栖霞剑不是普通寻常之兵,乃是天魔尊之子天傲的兵器,天傲生前,性格可逃不了一个傲字,天傲死时,巨大的不甘更注入栖霞剑,使得栖霞剑更为魔性霸道,当日,栖霞剑为了逃离雪窟,不得已跟随了任平生,虽非真心诚意,但此时也绝不会随便换个主人,因为在此剑看来,任平生和埃使者并没有多少区别,栖霞剑岂肯忍受追风棒的欺侮,接受埃使者的掌控?
只见栖霞剑上的炽云忽然大亮,随之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空间之力传上追风棒,埃使者立时倒飞而出,半空之中,埃使者妄想挣扎,急忙要激发赏功戒指,可浑身麻痹不能动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软瘫横地。栖霞剑以此昭告众魔,王者归来,快些接驾。
坼使者心知自己也不够地位迎驾,自不敢觊觎栖霞剑,只能先取胜再说,用出“山陵崩摧”,一块丘陵拔地飞起,向任平生压了过去。郭铭赶紧调用仅剩道力,却仍然不足以使出任何金之力,只好将“一刀两断”道义赋于银月剑上,而后全力扔出。
银月剑真不负神兵之名,道义在身,便足以聚出金之力“一刀两断”,银月剑疾驰而上,半空中银光大放,劈上丘陵,顿将其斩作两段。银月剑也被相撞之力弹飞,落在了任平生脚下。
这可惹恼了栖霞剑,在它看来,这银月剑是来在家门前耀武扬威,于是忽然奋起,要再露上一手。任平生只觉体内忽然充斥来一股不明来源的凌厉霸气,竟不由自主地望天挥出栖霞剑,只见一朵皂云掠出,直冲云霄,一瞬过后,轰雷乍响,一团紫色飘落下来,离地三丈之际,轰然崩开,无数紫色电光射出,霎时,整个战场充斥紫色,震得尘埃乱起。人群只见,尘土飞扬之中,坼使者抱着埃使者急飘而出,郭铭、土灵龟、银月剑倒飞而出。
景胜美素手一招,银月剑返回手中,两个身影随即闪出,郭萦接住土灵龟,郭润接住郭铭,郭铭、郭萦、郭润三人乃是血缘至亲,郭铭为长兄,郭萦为二妹,郭润为三弟。
东方昭稍动风造之数,吹去尘埃,才见战场中央,任平生已昏倒在地。他赶忙上前,查探之后,去了担心:“他只是失血昏迷,快扶他回去休养。”两名弟子随即上来,将任平生抬了下去。
望着任平生离开的背影,北辰明道:“师兄,他手中那把剑很是不同寻常。”东方昭道:“等他醒来,我们细问之后,再做决定。”
坼使者抱着埃使者回去阵营,问尘飏道:“大护法,刚才那紫色闪电莫非就是第九术?”尘飏道:“正是‘轰雷掣电’。”古辛听了,心中一动,有了一个不算长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