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昭很是称赞这一场在他看来的胜利,赶紧让四人下来养伤,同时派出曹少师、公孙佩、许文、许武四位良穆都俊杰走去战场。
罹使者、蚀使者早看到古护法脸色阴晴不定,不敢怠慢,赶紧下去迎战。这一战,虽然曹少师手拿黄尘剑,但曹少师与公孙佩修道只因这可让人另眼相看,故拜入良穆都后,只图安逸,修道难称勤快,许文、许武性格老实巴交,修道虽勤恳却难得其法,因此四人的土之力都中规中矩、平平无奇,只是消耗了二魔一番,便很快落败。
古辛看得十分高兴,瞥了眼尘飏、花恋蝶,道:“这才像魔域使者。”
接下来,梁彻接过黄尘剑,带着胡诚、原正道、梁征一同迎战罹使者、蚀使者,这四位俊杰不比方才四人,土之力颇有功底,只是原正道断了一臂、梁征不敢用从偷学来的天魔术法,四人与二魔大战十余回合后,罹使者使出第四术“蚀血爪牙”,便有暗红蛛网从四面八方蔓延来,受此逼迫,四人只得聚在一处,各顾一方,才将一只只骨形蜘蛛砸扁在地。
梁征趁机悄道:“大哥,两位师兄,这样下去,我们必然落败,得用些手段。我用‘簸土扬沙’迷住二魔视野,大哥你悄用‘土扶成墙’筑出牢笼困住二魔,两位师兄再用‘卷土重来’将牢笼翻倒,如此便也能算二魔倒地。”于是四位俊杰依从此计。
二魔眼看又要取胜,正自得意,难免松懈,却忽然眼前尘土飞扬,二魔可不像尘属使者,视野能不受尘土飞扬的影响,一时就不能看清,尘土飞扬之际,只觉身边忽然一黑,已被“土扶成墙”困在牢笼,二魔正要用“幽冥骷髅”破开牢笼,牢笼冷不丁地翻了半转,等二魔破开,已然不及,“咚”地一声,二魔后背着了地。
蚀使者乃是心狠手辣、不顾道义之徒,明明落败,却依旧用出了“下泉罪”,只听“隆隆”一阵响,战场中间开出一个墓穴,一个怪模怪样的骸骨跳了出来,与一般骨骸是白色不同,这具骸骨竟是红色。这红色怪异骸骨跳出墓穴,人们才看清,是一个人形骨骸提着锈枪,跨着战马骨骸,它一重见天日,就不分敌我地在战场中来往冲杀,似乎在它眼里,只有杀戮而已。
二魔、四俊杰不得不一同去挡,可这红色怪异骸骨力大无穷,又无痛觉,更可怕的是,不论是二魔术法还是四俊杰的土之力,根本对它没有作用。一时,战场陷入混乱,更让人担心的是,那红色怪异骸骨大有冲出战场,杀入人群的征兆。
看了一阵,南宫恒惊道:“师兄,似乎是赤骨魔将!”
东方昭缓缓点头:“师弟目光如炬,洞若观火,是赤骨魔将。”忙对景胜美道:“景城主,必要恒金之力以战止战的道义才能降服!”
赤骨魔将的恶名景胜美也曾听闻,她立刻挥动银月剑,使出恒金之力“百戈落兵”,才让赤骨魔将停下冲杀,空洞的眼神愣愣望着手中的锈枪出神。梁城主不敢怠慢,赶忙使出“流沙滚滚”,将赤骨魔将重新深埋地下,这才解了这一场异变。
众弟子都来询问赤骨魔将的事,东方昭浅做解释:“永牧州所在之地,当年是一处部落,名为苍梧。苍梧部落首领的手下有一名骁勇的将军,将军他为了给苍梧部落开疆辟土,屡率军队大杀四方,所杀兵卒不下一万,杀的周围部落心惊胆寒,最终周围部落的首领只得俯首称臣,于是与苍梧首领约定日期,要亲自来苍梧部落签署和平盟约。这将军听说了盟约一事后,叹道:‘今后长枪生锈,铠甲落尘,战马肥膘,余将何去何从?’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惶恐,越想越不能割舍那令他着迷的杀伐战场,长久的杀戮虽为他赢得了地位与荣誉,但手染无数鲜血的他注定难以善终。那夜他辗转反侧,直到四更天才入睡,方一入睡,就梦到自己身处血泉,鲜血蚀入他的骨骸,让他忽然惊醒。次日,众首领在苍梧树下达成协定,正要歃血为盟时,将军见了鲜血,忽然发疯发狂,披甲提枪跨马,见人就杀,见人就杀,忘了疼痛,忘了疲惫,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来阻拦他的手下士卒,也被他一一杀死,他一连杀了三天三夜,终于脱力而亡,倒在苍梧树下。过了好几日,其他部落的人来找寻他们的首领时,才发现这里已无一人幸存,而那株苍梧树,似乎不愿为将军庇荫,竟已枯萎而死。最后,人们埋葬死者时,从苍梧首领尸体下的血书得知了事情原委,此事遂为人知;更发现将军的尸体已与长枪、铠甲、战马连结一体,无法分开,只好一同埋葬。再后来,发生了上古之战,魔煞凶兽以邪恶契约道‘亡灵契约’、邪恶金之力‘刀兵四起’唤醒了它,让本就艰难的上古之战,更为艰难。”
战场中,梁彻指二魔质问道:“你们明明已经落败,为何还要乱来?”
蚀使者狡辩道:“方才尘埃飞扬,外人看不清战场情形,你怎么证明是我们败了?”一句话噎得四位英才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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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飏却能看清,开口道:“尊上要以德服人,你二人岂可耍赖?还不退下!”罹、蚀二使只好退下,这让古辛自然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