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使者见对付自己的竟是两个姑娘,还是两个文文弱弱的姑娘,颧骨大动,心中甚恨:“竟然是两个娘们,实在欺我大甚!”黄泉镐一抡,场中猩红翻飘,原是噬使者一个跟头翻入场中。
二女还未立稳,就见眼前猩红落下,噬使者业已立在对面,指她们道:“给你们片刻时间,有何遗言,尽快说了。”
陈灵玉道:“那时再说不迟!”
噬使者猛然作色:“那时,休怪我,不给,机会!”用力说毕,黄泉镐高举,眼白一翻,那里飞出点点黑色,映去黄泉镐,黄泉镐上立马黑芒蠕动,纠缠几息,噬使者呼喝一声:“血侵淋漓!”黄泉镐猛地挥下,其势迅疾,竟使镐上黑芒留在原地,那团黑芒互相拉扯一回,化作一只蝙蝠,双翅一夹,跃去高空。
天相惊道:“大哥,这使者的术法好像又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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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尸以蛊的术法也有两个功效,分别是污浊道力和吞噬道力。这蝙蝠已被煞血控制,能够吞噬道力为己用。”
陈灵玉、夕然见蝙蝠飞来头顶,忙布道力,陈灵玉施第二重寒雪之力“玉雪霏霏”,夕然展“吉光凤羽”,一红一白交相辉映,向蝙蝠攻了过去。
那蝙蝠见此阵仗,不但不慌,反而迎上。却在半途张开尖嘴,一道道声波呈锥形荡下,散入红白,折返震荡一遭,寒雪之力如遇热汤,消逝无踪,庆红之色犹遇乌云,遁形无迹。而那道道声波吞噬完红白之芒后,声威更盛,在空中聚成一团,沉压压望二女灌来。
陈灵玉、夕然暗道不好:“这蝙蝠能吞噬道力!”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听身后冷北穆指点道:“寒雪凝玉!”陈灵玉听了,也不管能不能凑效,就依了冷北穆之言,双臂划过胸前,拢在头顶,使出自己的第三重寒雪之力“寒雪凝玉”。但见无数寒气涌来,在二女上方凝成实质,晶晶闪亮,犹如明玉。声波碰上明玉屏障,果然不能侵入,也不能吞噬,纷纷折返。
那蝙蝠见了,老鼠眼泛起森白,双翅张开,将折返的声威纳入体内,身形顿时猛涨,张开巨喙,声波化作利刃,望明玉激射而去。这一回,声波利刃刺入明玉屏障,明玉屏障顿时有了裂痕,刺入其中的利刃爆炸开来,散作百道声波,终于透过了明玉屏障!
二女虽未听到丝毫声音,可只觉耳鸣不断,头晕目眩,夕然忙用“凤鸣三啭”,可收效甚微!只过片时,二女身心就好似被无形的镣铐紧锁,犹遭水深火热折磨,犹处刀山火海煎熬,似是前世罪孽深重,才使今生厄运缠身,四肢百骸竟无一处不痛,这痛深入骨髓,又无处不在,痛得二女冷汗直流,无可奈何,只得默默承受!
这痛让人崩溃,让人绝望,然而也让人有所感触——就在此际,夕然心中忽有所感,领悟出生命之声的更高功法“鸾凤和鸣”,只见她双眸轻闭,双手搓合,一声鸾凤轻鸣响起,这轻鸣实在轻微,轻微到似乎不曾响起,可若用心感受,又似乎与心跳和鸣,无处不在。只此一声,二女身心之折磨煎熬已然尽去。
二女脱离厄运,夕然疾挥紫袖,展出“凤翱于皋”,鸾凤虚影望蝙蝠冲去。那蝙蝠刚发作一回,无力硬接,急忙要逃,陈灵玉忙使“寒雪凝玉”封住上下左右后,六面之中,只留前面。那蝙蝠尝试几次,不能冲开寒雪凝玉,只好硬着头皮迎去鸾凤虚影,当然结果也正如它所料,被生命之力涤荡一空。
噬使者功败垂成,小觉不快,可接下来,他决定不留遗憾。噬使者横起黄泉镐,左手食指、中指搭上蜡色镐柄,作起术法,霎时阴风呼啸,猩红衣狂甩尘埃,伴着衣袖、衣袍、衣角的“哗哗”作响声,猩红之色乱晃一气,须臾之间,镐柄上的河流竟然变色,从森白先变鲜红,次变猩红,后变殷红,几种红色反复变化,乱变几回,又听河流亦“哗哗”作响,那镐柄上的河流竟往复流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