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此吗?”
“先不说这个了,这里既然有原睦邑嫡传弟子在,我们传了消息就走,也就不必入城了。”
“好。”二女上前,对那入室弟子道:“打扰了。我们是冰雪门弟子,有事烦你转告贵城主。”
那弟子年约十七、八,穿青绿相间条状衫,他将陈灵玉、木瑾上下瞅了一番,左右瞧了几眼,道:“光凭衣服的话,我恐怕没有时间。两位姑娘也看到了,有很多远道而来的人还等着,如果不及时处理,今晚他们就要风餐露宿了。”
陈灵玉从包袱拿出城主令牌递去。
那弟子接过,但见这令牌雪白晶莹,通透中泛着蓝色光芒,上刻“冰雪”二字,点头道:“雪山蓝冰玉,这的确是冰雪门城主令。”可心中却甚不屑,似乎料定来人是有求于原睦邑。转头吩咐一旁弟子:“你们先做登记,至于分配地方,我回来再说。”再对二女趾高气昂地道了一句:“那就跟我来吧。”便径自走去一旁凉棚,大咧咧坐下,又旁若无人地吃起桌上的水果来,吃了几口,才终于开了口:“我叫原萧秋,是原睦邑六弟子,两位姑娘长话短说吧。”
陈灵玉便将有关天魔的事说了一遍。
可只到一半,原萧秋就有所不耐,只因陈灵玉所说并无半点要求人的意思,便又吃起水果,勉强听完,就道:“冰雪门的来意我已了解,一是恶人们是来自另一方世界的天魔,功法十分诡异,可用他们的服饰区分来做好应对;二是天魔实力远不止看到的这样,要未雨绸缪;三是要将死去的天魔火化,以防有变。这三件事我会传达城主的。”
“有劳原公子了。”说罢,仨女便告辞上路。走了一阵,陈灵玉道:“我想来想去,刚才的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若只是安排来人的住处,这样的小事,怎会是嫡传弟子亲为?你也知道,原睦邑的嫡传弟子都是原氏一族的少爷小姐,原睦邑是九牧最讲究出身的地方,今日竟有如此善举,让人讶异。”
“好像是这道理,不过比起无谓地猜测人心,我更关心这里的天魔怎会忽然消失?”
“按寒师兄的说法,先行的天魔斥候分属三护法,有男有女,这里的天魔属哪一个护法,他们来九牧都带着任务,又怎会轻易抛之脑后?”
“会不会他们已被谁杀掉?”
“有这可能,可若是原睦邑所杀,他们怎能不大肆宣扬?既然人们未听闻此事,显然不会是。能有这实力的同道,却又除恶于不声不响之间,难道会是圣兽大人或者三贤前辈?”
“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我担心,天魔只是藏起来了,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
见木瑾忧心忡忡,陈灵玉劝道:“师妹,你就别瞎担心了,原睦邑城主是何等人物,我们能想到的,他怎会想不到?比起这个,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听说荆木邦城主可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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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荆棘真人的小师妹,按理年龄也和师父差不多了吧,师姐是听谁说的?”
“这个……我是听北穆师兄说的。”
“他见过?”
“嗯,当年真人邀九城弟子去荆棘门共同修道,贺祝、白芳就是由北穆师兄送去的,就是在那时他见到了荆木邦城主。”
“这样啊,以他挑剔的眼光,能说出这话,看来那荆木邦城主一定美貌不可方物。”
“所以赶紧走吧。”
一路上大见南方景致,凡能动木瑾心者,她便将其一一画下,一如穿平原、下璧江时。如此七、八日后,仨女来到荆木邦外。
刚下马车,就听小雪道:“这么大的篱笆呀。”原来眼前有许多光秃秃的树木,高低粗细各有不同,低者三五丈,高者一二十丈,细者如手腕,粗者如水桶。树木排列一圈,围出一城。
陈灵玉道:“傻孩子,这是荆木邦。你说的篱笆是由荆木组成的城墙。荆木与别的树木不同,它的再生能力很强,哪怕被利刃削断,也会在几天内长出来,城中弟子就是在城墙边修行金之力。”
“哦,这样啊。那那边的姐姐起来这么早,一定是准备修炼了吧。”
二女望去,果见两棵大荆木组成的“城门”处,一个姑娘正盈盈伫立。她发挽倭坠髻,脸衬梅花瓣,耳垂明珠,唇湿樱桃。秋水汪然,追远天逝波,峨眉紧蹙,堆无限忧愁。在此清晨,双手紧攥,无力垂于身前,一身黑衣更显双手之白,尽管因为紧攥,白的并不匀称。诚所谓璧江伊水景美甚,不及眼前俏佳人。
木瑾收回目光,问:“师姐,她连我们都没察觉,到底是在等谁?”
“或许是刚刚送别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