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游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与畸变种肆虐的野外环境进行充分物质交换。食物、水等一切维持生命的能量来源,都是“原生态”的,受畸变环境影响最充分,所以他们大都是有畸变隐患的“脏人”,其实就是“生命年轮”的成长阶段斑驳混乱,生长发育过程中,充满了随机性,随时可能被畸变食材等外源性因素诱导突破人体相对稳定的形神框架。
罗南给这种“生命年轮”特征,随意起了个名,称之为“斑生轮”。
当然,“斑生轮”并不只是荒野游民的专属,大型都市圈里的低收入群体,无法精细控制日常营养来源,经年累月下来,也会呈现这一特征,这也是现阶段“脏人”群体迅速扩大的原因。
要想区分,还要引入其他维度的考量。
至于他今天专程来研究的目标,就是那些去过深蓝世界又在非常恶劣环境中作业的人员,则是另一种情况。
要说罗南日常接触的、进入过深蓝世界的人员也有一些。可他们基本上都是能力者乃至超凡种,最次也是袁无畏这样极可能经过特殊调试的家伙,“自我逻辑”已成,对于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就不具备普遍规律。
相比之下,那些曾在深蓝世界轮换工作的“矿工”,大都是缺乏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数量更大、条件更平均,“生命年轮”的痕迹就要清晰得多。他们可能就在“斑生轮”的范畴中,也可能不在,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生活在比地球这边更加狂暴激烈的高能环境中,从事高强度工作,大都很难适应,“生命年轮”有明显被催化刺激、剧烈更迭的现象,罗南称之为“暴生轮”。
嗯,顺带着,前面孙嘉怡、章莹莹那种好像隔绝在高能环境之外,“营养不良”的生命年轮则称为“弱生轮”。
有了这些留存在“生命年轮”上的痕迹,区别起来就很容易。
很快,仁和康复中心内部病号,乃至于全球有关人员就给筛选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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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在SCA留下真实档案经历的,也有一片空白或是全然虚假的。
显然无论是李维还是其他势力,都不会是乖孩子。
这些人员肯定没有关于深蓝世界的完整记忆,甚至自身的思维记忆都七零八落,全无逻辑。
可是罗南可以给。
不只是墨拉诚意匮乏的情况简介,还有黑狮和山君,他们讨论得兴高采烈,魔符也甩着锁链尾巴,听得津津有味,顺便将一些关键信息传输过来。
罗南就将这些信息搭建成基本框架,大致搭成一个模子,随即引导这些人员入梦,让那些粉碎的扭曲的变形的记忆片段,如纷纷扬扬洒落的碎纸片,落在其中。
然后就是“简单”的排序拼图,纯粹是一个找逻辑拼算力的过程。
如果必要,罗南还有“通灵图”可以加速这个过程。
当然罗南也没有忘记李泰胜,从公正教团与李维的技术合作模式,或许能更容易梳理清楚作用在这些破碎扭曲记忆上的力量脉络。
就让他多打几个电话吧。
还有一点,从这些存在“暴生轮”痕迹的前矿队成员身上,罗南已经确认了,深蓝世界那边,应该比地球这边受“日轮绝狱”影响而成的高能环境,还要更加激烈,而且作用形式也有一些微妙的差别,这应该也是“规则差”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