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眨了眨眼:“确实是……”
“嗯,我听很多人说,何副会长和修馆主是父女?”不等罗南确认,白先生摇头而笑,“他们这对父女啊,起码临终关怀做得不错。”
“……”
这话可有点儿过,修馆主不好讲,何阅音怕是要恼……大概吧。
罗南念头转动间,却又见白先生自嘲一笑:“像我这样的,怕是送终的也找不到。”
罗南更不好开口了。
白先生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叹气,又抬眼看罗南:“我那个不孝女,早先给你造了不少麻烦……”
终于,终于开始贴近于罗南的预期了。
罗南不动声色:“这事儿说了也不止一次了。白博士早期也帮了我不少忙,她是一位优秀的职业女性……”
白先生又笑,随即摆了摆手:“咱们不说她。”
可你让我过来,不就是要点这句吗?
罗南正奇怪,就听白先生道:“我这半辈子研究‘入梦法’,越研究越糊涂,修行上糊涂,为人处世上也糊涂,当个爹还糊涂,都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我往这项目上凑,也是有私心的,想借这项目反省一下,为何如此。”
这是今第二位父亲,对罗南讲“私心”了。
白先生话还没完:“修馆主能够毛遂自荐,开出这么一条道路,我也能蝇随骥尾,襄助一二。李维那边我不太清楚,但其他方向,哪怕是做个先导、预备试验,尽管找我。助人入梦、本人入梦,都没有问题。”
白先生说着,又哈哈笑起来:“报酬什么的,今年我可以接受白条,到明年预算宽松了再说,成本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一口一个预算,一口一个成本,怕不是要指到武皇陛下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