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文从莉莉手里接过她喝过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重新准备血浆那些东西还是挺麻烦的,黄凯文最讨厌重拍这样的戏码。
小尾巴麦肯娜·格瑞丝凑过来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会?”
“在夏威夷学的。”
黄凯文敷衍道。
“胡说,别以为我没去过夏威夷!”
小姑娘揭穿道。
黄凯文有些嫌弃的推了一把她的脸蛋说道:“我和莉莉要讨论一些大人的事情,不方便孩子听。”
“我又不是没听过……”
小姑娘嘟囔道。
莉莉马上瞪了黄凯文一眼。
黄凯文无辜的耸耸肩,不控制音量难道是他的问题。
他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八月的撒丁岛天气已经有些热了,黄凯文索性从箱子里面拿了一个冰袋放在脸上。
冰冰凉凉舒服了不少。
黄凯文吹起了口哨。
一直注意黄凯文的托纳多雷突然过来抓住黄凯文的手,兴奋的喊道:“对,对了,就是这样!”
“伙计,搞什么,我女朋友就在边上。”
黄凯文打趣道。
“我的意思是,你在解决完阿尔巴尼亚黑帮之后,双手插兜吹着口哨离开,这样就可以了,每次杀完人都吹口哨,这就是特工凯文的标志!”
托纳多雷兴奋的说道。
“好吧,你高兴就好。”
黄凯文敷衍道:“但是吹什么?要不米兰队歌怎么样,慢几拍的话听起来就没有那么欢快了。”
“算了吧,那不合适。”
托纳多雷摇头说道。
黄凯文有些遗憾,毕竟吹米兰队歌的话,这曲子的流传度会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拍摄技术托纳多雷就迫不及待拉着其他人讨论他的新想法了。
麦斯·米科尔森自嘲的说道:“我以为被正义制裁就可以了,没想到导演对于我的死法总有新想法。”
“起码说明你足够坏。”
黄凯文打趣道:“你的手下们有些连特写都没有。”
绿魔威廉·达福认同的点点头。
他在片中没有任何反抗机会,主角甚至不会给他在背后开枪那种经典场面,干净利落的解决他,让他随着军舰一起灰飞烟灭。
黄凯文和绿魔更熟悉一点,因为他的二婚妻子是意大利人。
晚上他正准备约几名演员一起吃晚餐,就被托纳多雷叫到了会议室。
编剧和一些其他工作人员都坐在那里。
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就知道托纳多雷没少为难他们。
黄凯文推开窗户,正好看到了对面树顶上的狗仔,对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黄凯文笑着摆摆手,示意他滚蛋。
拍几张就可以了。
“我们决定用更有名气的歌曲,英语歌是肯定了,因为传播度更广,但是还没想好用哪一首。”
托纳多雷直接说道。
“民谣怎么样,一听就带着对家乡和平静生活的眷恋,正好突出一个反差,主角对于这种被迫卷入事件当中的厌恶。”
黄凯文建议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过问题是具体用哪一首歌。”
灯光师举手说道。
“其实我觉得吹迈克尔·杰克逊也很不错,你还可以来一段太空步。”美术指导笑着说道。
黄凯文吐槽道:“干脆拍印度电影好了,打到一半先唱歌跳舞再接着打,再来一杯恒河水救活死人的桥段,在印度肯定可以大卖。”
美术指导阿莉·伦斯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听他们的讨论,黄凯文觉得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干脆找了个借口跑路。
衣服上沾了太多烟味让他有些不自在。
这是以前上网吧被抓留下的后遗症。
他父母后来进化到就用身上有没有烟味判断他去没去网吧。
隔天,一间罗马时期的建筑内。
拍摄的片段是黄凯文杀光了黑帮的手下,终于来到了麦斯·米科尔森扮演的阿尔巴尼亚黑帮头目法特斯·布罗维那面前。
法特斯这个名字意思是勇敢的人。
西装革履的法特斯·布罗维那坐在奢华的办公桌后面,瞥了一眼黄凯文淡定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特工,但是如果你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那个女孩的下落。”
“所以你以为我会求你吗?”
黄凯文不屑的问道。
“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心情好会告诉你的。”
法特斯·布罗维那低头看着特工凯文的资料说道:“你这样的艺术家早就应该和伪钞集团合作,我们可以赚一大笔,你的退休生活会比现在舒服不少。你好像和喜欢那个小女孩和她妈妈,如果你伤害我,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
说完,一直低头的法特斯·布罗维那突然掏出了枪对准黄凯文。
但是黄凯文的速度更快,在他举手瞬间已经一发子弹打了出去,布罗维那拿枪的左手变得鲜血淋漓。
站在门口的黄凯文直接冲上去单手把对方高高举起,因为窒息布罗维那的脸变得通红。
不甘心的布罗维那左手出现了一把匕首,不等他动手,黄凯文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布罗维那被摔得不轻,嘴里还在逞强说道:“知道么,上帝是最残忍的,他借着一个人的手杀死另一个人。”
这是《汉尼拔》的经典台词。
站在那里的黄凯文无动于衷,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餐刀,蹲在了布罗维那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划开了对方的衬衫。
这样的举动让布罗维那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想要反抗,面门就挨了一拳。
蹲在他面前的黄凯文继续动手,用锋利的餐刀在他的皮肤上慢慢划过,鲜血瞬间涌出。
疼痛让布罗维那再次尝试反抗,他的面门又挨了一拳。
这次黄凯文干脆打折了他的鼻梁,面门遭遇重击导致布罗维那一阵晕眩。
即使这样他依旧想要反抗。
黄凯文就这样一拳又一拳,让他彻底没有了反抗的余力,继续手里的工作。仿佛是实际上最专业的外科医生,一丝不苟的进行手里的工作。
“求你,求你,我,我可以帮你……帮你让美国人带她过来,美国人看在钱的面子上肯,肯定会同意的,求你……饶了我。”
“我早知道了她在军舰上,而且明天军舰才会离开。”
“那,为什么?”
“我在等合适的机会,而且,你们这些垃圾也应该付出代价,取消死刑就是对善良的最大残忍,需要有人净化这个世界的污浊。”
黄凯文不介意和死人多说两句。
布罗维那已经不成人形,依旧在试图控制身体远离黄凯文,他嘴里说道:“我,我有很多钱,可以全给你,放过我!”“放过你是上帝要做的,我只希望上帝能宽恕我。”
说完,黄凯文手腕一抖,反手拿着餐刀狠狠插进了对方打脑袋里面,只留下一截刀柄。
布罗维那蹬了几下腿后彻底没了声息。
黄凯文站满鲜血的双手在对方的白衬衣上胡乱的蹭了几下,起身从对方的衣架上拿了一顶帽子,耍了个帽子戏法扣在自己头上。
双手插进了兜里,吹着口哨离开。
虽然没有歌词,可调子一出来,现场的所有人脑海中就出现了民谣吉他的弦声,男人低沉的唱着对家乡和平静生活的无限眷恋:“IfyoumissthetrainI'mon.YouwillknowthatIamgone.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