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儿如此认真,尤定宇也不再糊弄,苦笑的说道:“前些天,抚台大人召我们到他衙门叙事,言里言外,也是号召募兵,可是他不出银子,让咱们怎么募兵啊?如果真要募兵,最初招募的费用,从安家费到一应钱粮,都得咱尤家自掏,甲胄兵器或许能要上一些,但基本都会是库存的积压货,多半不能用,要想练出精兵,甲胄兵器咱也得重新打造,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可都是银子啊,可咱家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啊,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兵,不是想募就能募的啊!”
说到最后,尤定宇不免有些黯然。
老实说,身为将门,他何尝不想招募家丁,壮大尤家的实力,那一来,不但侄子孙子,就是自己说不定也有重新披挂上阵,挂印总兵官的机会,但奈何招兵练兵,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不论从月钱、还是甲胄的配比、弓马的操练,家丁都比普通卫所兵要高出十几倍,他尤家家底浅薄,实在是养不起啊。
尤见田也黯然。
面对三爷所说的困难,尤振武一点都不意外,他抱拳:“三爷,孙儿这一次募兵,不打算募集精锐家丁,只打算募集三百良家子。不需要他们是上过战场、斩过人头,弓马精良、武艺高超的老卒,只要家世清白、年轻老实、听话吃苦即可,这一来,不论招募的费用还是每月的月钱,都可以节省很多。”
“你说什么?你要招新丁?”尤定宇奇。
“是,”尤振武回答:“孙儿打算招募三百人,只要是忠厚老实的良家子就可以,虽是新丁,但孙儿有信心在一定时间之内,将他们练成可战之兵!”
表情平静,但声音却是非常有信心。
“新丁可不好操练……”尤定宇盯着尤振武,对孙儿的信心有赞赏,但同时却也透出深深的怀疑。
---练兵两字,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是难啊。
“事在人为,孙儿打算以爷爷、三爷传授之法和戚少保的《纪效新书》和《练兵之法》练兵。”尤振武回道。
“戚少保的练兵之术,自然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