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回到家,面对的就是祖母带着委委屈屈的房万春坐在大厅里等他们,问罪之势。
对视了一眼,快步上前先请安。
老夫人的眼睛落到房星含身上时还有所收敛,看房星绵时怒意便不压制了。
“你们兄妹今日去何处游玩了?”
“回祖母,阿含不擅马术,阿绵今日陪我骑马去了。”
老夫人哼了一声,“你们去骑马缘何不带着阿春?她在厨房忙碌一下午备了一桌饭菜却左右等你们都不回来。
阿含,一母同胞的三兄妹最是亲近,如何能厚此薄彼分出亲疏来!
还是说,有人怂恿你这么做的?”
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明示了。
房星绵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儿,直接说她名字呗。
房万春两手捏着帕子,清秀的脸上是委屈但嘴上却道:“祖母,阿春不会骑马的。即便今日跟着阿兄同去也什么都做不了,在家准备饭菜挺好的,不如去用膳吧不说这事了。”
“你就是宽厚到死心眼!你是不如他们天生聪慧,可你心思单纯善待家人,比那种将聪明的脑筋都放在歪处的好上百倍!”
房星绵知道祖母就是在说自己。
但习惯了,脸皮厚可抵城墙,心脏也是金刚不坏的。
总体毫无所觉。
房星含可就不是了,今日发生的事本就让他心绪难平。回家还遇到这种事,而且他忽然发觉房万春说的每句话都在勾起祖母的怒火。
那怒火发泄不到他身上,却都冲着阿绵烧过去了。
“祖母,今日是我非要带着阿绵去的。阿春,是阿兄考虑不周想着你性喜安静便没有带你。”
阿春摇头,“阿兄,阿春都知道的。”
觉着她笨,觉着她蠢,用怜悯的姿态嘲笑她。
老夫人却并不想就此算了,尤其看着房星绵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更烦。
聪明,四五岁时通读书籍就不费力气,翻完一本书就能闭着眼睛背下来。
一个丫头再天资聪颖又有什么用?还能去考状元不成!
七八岁之后更是讨人嫌,自己看书时大半不解,她就像能穿透她脑海似得。
奶气的声音语调却跟她那早逝的祖父一样,像老夫子似得给她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