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一看脸色就冷了下来,深吸口气,“真是一脉相承的阴暗卑鄙,就会使这些下作的手段。”
若是要让他燕麟川下令去把京城的粮库烧了,他做不来。
房星绵站在一边儿看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国公爷看向她好奇的样子,蓦地又笑了,“你那时说有些人的嘴像开光了一样,说什么都灵,还真被你说准了。”
“啊?”
她一下就明白了,也大惊失色,“粮库……”
“嗯,被烧了。”
房星绵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那日是玩笑之语,罪魁祸首是京城。
不过那里储备了多少粮食啊?如今被烧了会不会影响军队?”
燕麟川点了点头,“一共两个粮库,一个在原州一个在洛阳。
原州的粮库供应的便是这西边各州府的兵,全都烧了,从洛阳调运也需要时间。”
别说,这还真是釜底抽薪的一招儿。
房星绵立时想起在上一个草场时碰到的那几个忽然上山的人。
“上回去草场行为古怪的那些人就是去找粮库的吧。
他们寻了几个当地人专门打听有古怪之地,我的草场是新买的,东家又是从京城来的所以他们心生怀疑便特意去查看。”
早知道当时就不躲起来,将那些人都宰了就好了。
燕麟川也赞同她的猜测,而且因为那些人奇怪,他还命柳士去跟踪探查。
但进了城内后那些当地人带着他们专往那三教九流之地钻,柳士给跟丢了。
柳士此时也极为懊恼,自己若是没有跟丢定能发现他们的目的,肯定能够及时阻拦的。
这若是以往,燕麟川定会怒极,但这回他还真没怎么发怒。
反而看着房星绵笑呵呵的,“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我动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囤积粮草,到头来被一把火烧了。
却又冥冥中给安排了另一条生机,阿绵,你能把自己的粮草送往边关吗?”
房星绵自从知道国公爷就是因果柜坊的东家之后,她就有一种自己是小巫的感觉,一顿折腾其实九牛一毛。
但此时忽觉肩膀一沉,自己好像要开始干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