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声响亮,马蹄得得。
江北正是梅雨绵绵的季节,天空当中不时落下淅淅沥沥的雨丝,下得不怎么爽快,所以总也下不干净。即时遇上雨停的时候,也看不见艳阳蓝天,天空当中总是盖着一层层的乌云,空气也潮湿的好像能捏出水来。水道纵横交错的大平原上,更是一片绿意盎然,零星点缀着一处处零星点缀着一处处村社城镇。
淮扬一带运河东岸刚刚整修过的官道上,正行走着一队相当庞大的车马。一辆辆马拉的大车,上面的货物捆得满满当当。插着白色的三角小旗,旗上都有“顺义”两字。每辆大车上面,除了车夫,还有一个穿着蒙古圆领短袖长袍,挎着腰刀,背着弓箭,长袍前摆下面还藏着把左轮手枪的精壮武士。他们都梳着蒙古式的垂耳辫,挺胸凸肚的四下打量。车队两侧还有两队同样打扮的蒙古武士,全都是一人双马或三马的配置。其中不驮人的那一匹或两匹马儿的背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看就知道要出远门啊。
在大车队中间,是一队相当严整的披着黄色罩甲的骑兵,罩甲下面全都是紫色的长袍——这是眼下大明陆军的标准服色。而紫色、蓝色、黑色、棕色、灰色,也是目前朱大魔鬼能够调配出来的仅有的几种合成燃料所能染出的颜色。需要跑量,而且还要讲究耐洗涤、不褪色的军服布料,当然就得从这几种颜色的布料中挑了。
而紫色战袍外面披着的黄色罩甲,则说明这些骑士都是大明天子的侍卫骑兵!
朱和墭这个时候就骑着一匹灰色的大洋马,同一位体态颀长,眉目俊朗,皮肤白皙,还留着一部修剪得非常整齐的络腮胡子的青年,并辔走在这队侍卫骑兵的前头。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明二皇子,人送外号书呆子王的朱怡银。
他本来好好的在金陵大学法术系一边当讲师,一边研究新型合成染料——这是个很容易出成果的方向,而且成果很容易变现!
可见这个书呆子王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容易中毒,有时候还会发生爆炸……用“法术”合成的鲜艳染色剂是比较容易搞出来的,但大多有毒有害加易燃易爆,研究起来一定要小心。
所以朱和墭对朱怡银一直很关心,时不时的还一起做个实验,交流一下学术,探讨一下哲学思想,总之这两父子的关系那是相当融洽的。
这回朱怡银北上办差,朱和墭更是亲自送他出京,而且还送个没完,越送越远,这都从南京送到扬州了!
此时,在朱和墭、朱怡银两父子前方十几步开外,还有两名穿着长袖的白色丝绸的蒙古圆领袍,头戴着遮阳帷帽的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开道。
从背影上看,这两名女子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大码”身材,而且都是练过的,一点都不松弛。
现在是盛夏,她们俩的衣衫都比较单薄,一路行来都出了不少汗,衣服都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背上。
从后面看去,就看见她俩矫健的身子在马背上一起一伏,有一种健康的美感。
朱和墭看得喜欢,就笑着问自己的宝贝儿子朱怡银道:“学文,你看你钟察海这妹子如何?这一看就知道能生养的身子……可够滋味?”
朱怡银闻言就是一愣,然后脸颊居然红了,结结巴巴道:“父皇,您怎么能这么说钟察海妹妹?您难道想......想纳她为妃?这,这可有违人伦啊!”
“你,你......”朱和墭扭过头瞪了儿子一眼,“你个衰仔,竟然这样说你老豆!你的书都读糊涂了吗?而且朕也没想过要纳钟察海,朕是问你觉得钟察海如何?”
“我?我,我......我可是她哥哥啊!”朱怡银的脸颊更红了,说话也更结巴了,而且还不敢放大了声音——钟察海妹妹就在前面呢!让她听见了多不好?特别是朱怡银早就在馋钟察海的身子了......
结巴了半天,朱二皇子学过圣人道理总算战胜了他内心深处的“人欲”,这就叫“用天理、压人欲”......去是去不了的,只能压一压。一血气方刚的青年,身体健康,心里充满了肮脏的人欲,怎么挡得住钟察海这号婀娜多姿的青春美少女的诱惑?
况且,钟察海这个在草原上长大的女子又热情奔放,也不大在意男女大防。她和书呆子王的关系又特别亲近……她刚来的时候,书呆子王还替她补课来着。
少男少女,朝夕相对啊!
“什么哥哥?她又不姓朱,她始终是个绰罗斯......”朱和墭已经明白了儿子的心思,低声道,“喜欢就上呗,你是朕的二皇子,她不过是咱家的俘虏,还是罪人之女,你要了她的身子那是她的福分,真瞧着她也是乐意伺候你的。”
“父皇,说得轻点,让人听见......”朱怡银一边说话,还一边往十几步开外的钟察海后背看去。
朱和墭笑着放低了声音:“老二,我瞧钟察海的面相也是个旺夫护主之人,对你也有意思。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你若收了她,她将来一定会全心全意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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