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接着抬头看向拓跋礼问道:
“陛下也认为我是大乾派来的奸细吗?”
“这......”显然拓跋礼有些吃不准了,直觉告诉他,张玄不是奸细。
但倍受他信任的十三弟却坚定地认为对方是奸细。
拓跋礼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决断。
拓跋义见状,连忙躬身道:“皇兄,你想想看,这个张玄来之前是什么名声,是人尽皆知的废物皇子!连我们远在北凉都听过他的名声!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造势,这种消息是很难传过来的!”
“而他来之后的种种表现又哪点像是什么废物皇子?精通军略,诗才无双!这么一个人,我若是南朝皇帝肯定不会轻易把他打发来北凉!”
“就算他是个庶出的皇子,难以继承大统,那我宁肯把他杀了,也不会放给敌国!”
“之前我还想不通,直到他提了那条毒计,我才敢确定,他就是大乾派来祸乱我们北凉的!”
“啪啪啪!”
张玄听着鼓起了掌,不知道该夸赞拓跋义想象力丰富,还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听公主提起过十三王爷,说王爷为人刚正,又有侠义之心,人称“侠王”!但没想到侠王殿下还有这么雄奇的想象力!”
拓跋义转头凝视着张玄,“你少来这一套,你都被我揭穿了,还想耍什么花招?”
张玄摸了摸后脑勺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吧!北凉燕京以南的地界,在北凉看来是膏腴之地,但在大乾看来实属鸡肋,大乾上下都没有向北进军的想法!所谓的恢复大周旧地,只是政治正确的口号而已,大乾朝廷没一个人拿它当真!却没想到吓到了侠王殿下!”
“哈!”拓跋义怒击反笑道:“吓到我?你让大乾出兵试试,我放你回去,我们战阵上见真章!”
拓跋义明明知道张玄精通军略,还要放他回去,可见其豪气。
张玄闻言又笑了,“我回去不回去另说!我只问殿下一个问题,你们北凉的地界一年几熟?”
这个问题把拓跋义问愣住了,他向来对农事不太关心,而且田基本都是南边的汉人在种,他对北凉汉务,并不熟悉,换了拓跋寿来肯定一口就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