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继续帮到底呢？”

维克托的声音平静，但这句话对雅典娜来说却像千针刺心般无情。

他双手插兜，平静地注视着她。

接着，维克托缓步走到雅典娜面前，

在她错愕惊讶的神情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略微抬高。

雅典娜被迫仰视维克托，她的双眼与对方那双黑曜石瞳孔对视着。

她还记得，自己与对方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同样表现得强硬无比，

但在那时，维克托的话语中却流露出赞赏，同时也赋予了她一种莫名的力量，

而今，面对着重新让她抬起下巴的维克托，

雅典娜的视线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过去。

然而，此刻她的眼中只剩下强烈的屈辱。

“你这个恶魔……我只恨我没有早点识破你的真面目。”

雅典娜咬紧牙关，她的声音因用力而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她居然真的相信了维克托，认为维克托会信守承诺，送她们回家。

然而，波塞冬的几句话，加之她身体上出现的腐烂迹象，这一切无不揭示了残酷的真相。

像她们这样没有信仰的神明，迟早都会迎来死亡，

也就是说，甚至无需维克托采取任何行动。

不久之后，她们就会像阿波罗和阿瑞斯一样经历‘死亡’。

而现在，维克托出手束缚她们，不过是为了摊牌，

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们这些神明了。

接下来，她们的作用，仅是彻底死去，成为他计划中的养料。

不过……

“你不是未发现我的真面目，你只是没有选择。”

维克托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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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雅典娜眼睛微微瞪大，好像心中的痛处正被维克托触及一般，无力反驳。

“从一开始，你认为你有其他选择么？”

“直接投靠宙斯？试图让宙斯帮你们收集信仰，重新成神？”

维克托嘴角上扬，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

在他的背后，仿佛有一个嘴角扬起、狂妄至极的恶魔显现，

它双拳紧握，胸膛隆起，仰头狂笑，使得雅典娜看得身体微颤，无法抑制地感到惊恐。

因为维克托说：

“那样的话，你们就成了我的敌人，直面于我。”

话音落下，雅典娜似乎已能预见若是跟随宙斯将面临的一切。

维克托端坐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心，周围满是狰狞的烈焰和残暴的火舌，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宛如从地狱中呼啸而出的厉鬼。

不断攀升，仿佛要点燃整片天空。

而处于这肆虐火焰之中的，正是所有神明。

雅典娜试图摇头，想要将这些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抛出。

可刚一动，就被维克托一手稳稳捏住。

尽管如此，她很快清醒过来。

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充满狂妄与邪恶的男人，雅典娜只能咬紧牙关，任由愤怒在胸膛中蔓延，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