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志不在年高,少年人领兵虽然不一定沉稳,但心中却有一股子气,一股勇往直前的气!”

“行了行了,没人愿意听你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也是年过不惑的人了,还能领几次兵了,还在这跟我讲上“气”了,谁还没年轻过?”辛胜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愿多谈。

而李信闻言则是手扶着腰间的秦剑,沉声道:“唉,我虽比您小上一些,不过也是老了,如今只能靠着昔日和陛下的恩情、与那微末之功,在这咸阳城内苟延残喘了。”

辛胜这时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壶,自己猛灌了一口,随后扔给李信:“一代人有一代人该做的事,我们如今闲着乃是好事,说明我大秦后继有人,不然若是哪天再让我领兵挂帅,我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担忧啊。”

李信接过酒壶灌入口中,随后道:“说是这样,不过有时候夜班梦回之时也不禁在想,这怎么一转眼就中年了?这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出人头地,每次冲锋都披甲执锐、奋勇争先,但这个仗还没打够呢,怎么六国就亡了?

当然我大秦一统六国乃是无数先辈的夙愿,我当然乐见其成,不过这午夜梦回之时,盯着自己大腿上的赘肉,心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

“当年其实若不是......”

“慎言!”李信当即打断道。

辛胜见状也就叹了口气道:“当年其实你也是倒霉,不然今天驻守九原郡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了。不过既然你自己都不想再提,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李信单手重重拍在城墙上,沉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年谁也没能想到会发生那种事,况且当年那件事影响最大的也不是我。”

李信说到这里顿了顿,最终重重叹了口气:“再说都过去了。”

辛胜闻言也就闭口不言,城墙之上,只有呼呼贯耳的风声作响。

半晌过后,辛胜突然开口:“不过若是你真想再次领兵,那就努力多活几年,到时也许就会有机会了也说不准。”

李信闻言忽然扭头望着辛胜,过了几息时间,李信忽然笑道:“你也看了那些东西?”

辛胜闻言面无表情,而李信这时忽然来了兴趣,他上前一步凑近了些,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辛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