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听着始皇帝的沉声发问,心中一紧,他本想着单独上奏给始皇帝,没想到始皇帝会直接发问,这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但想起虎贲军战死兄弟们的惨状,他也就开口道:“启禀陛下,臣却有一事奏禀!”
“讲。”始皇帝声音平淡,但在那旁人注视不到的脸庞上,嘴角却向上勾起。
林跃想了想说辞,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开口说道:
“陛下!臣自两月前于咸阳使出后,历经两月,身旁三万虎贲相伴。但这期间,却有无数异人对我军展开袭击,人马数十万。即便臣有各地守军护送,也难以阻挡其脚步,相反他们面对我大秦劲卒,是前赴后继,络绎不绝!”
林跃顿了顿,眼中浮现一丝怒火,“臣转战七郡,将近万里,击杀异人数十万余,无一刻得以安寝,三万虎贲更无片刻得以休眠!
但饶是这样,也逾千名虎贲就此伤残,更有将近万余虎贲命丧黄泉!”
林跃想起那名自己不知道名字的虎贲郎死去时的模样,双手猛地抱拳,朗声道:
“今匪患猖獗,横行乡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大秦子民,则生存于水深火热之中,臣行走诸郡之间,哭诉之声不绝于耳!四下望去,田地荒芜,商业凋敝,民生困顿。
而此等为非作歹、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之异人,愈发嚣张!长此以往这样下去,难免会助长其威势,到时恐动摇国之根本,乱我大秦之社稷!”
林跃顿了顿,继续说道:
“臣知匪患之祸,由来已久。自始皇帝三十二年以来,我大秦三十六郡便已组织过大小两次剿匪事宜,臣恰巧皆是参与其中,知其成效虽显,异人对此之胆惧,但其异人贼子却总能死灰复燃!
臣认为匪患之祸,恰似重疾侵蚀我大秦之体,蚀空我大秦之腑脏,外似平宁,内实巨害,断不可小觑!”
林跃说到此处,猛地大喝道:“臣请再启剿匪,将此等目无王法、肆意妄为之辈,统统抓起来祭旗!
只有如此,方能震慑其胆魄,以示我大秦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