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其实康兴材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这份证据的得来也实属偶然。”麻子脸抿了半天嘴,还是在尽量不暴露太多额外的信息:“我们找到了忆儿身上携带的发簪……那簪子造型很特殊,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有这么巧么?”贺难挑了挑眉,摆明了认为麻子脸又是编出了什么东西来诈自己,所以也很直白地告诉对方自己不吃这一套。
“我没必要去骗你。如果忆儿的失踪真是人为造成,那么无论是为了杀人还是绑架,那她身上的物品总得有个处理方法……所以我特意跑遍了城内所有当铺,也拜托了康员外在黑市当中关注是否有这样的物品在流通,果真有所发现。”
“如果犯人真不想在短时间之内让别人察觉到白忆儿的消失,那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将饰品出手吧?”贺难是专业的,立刻就捕捉到了麻子脸没有谈及的情况:“而反过来想,如果他真想通过白忆儿来要挟你们,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就只是写封勒索信送到药王斋不就得了?”
“嗯,所以如果是犯人当掉了这支发钗,说明他要么是个心思不缜密的家伙,要么便是压根不在乎自己是否暴露,达成目的之后顺便就拿这东西换钱。”麻子脸与贺难的思路大同小异,遂继续分析道:“不过也得考虑当掉这物品的人并非犯人的可能性,比如忆儿将它遗落被人捡到,或者有什么人从忆儿或犯人手中将它盗走等等具有偶然因素的情况……”
“说起来你这人貌似出奇的淡定啊……好不容易抓住了线索不应该一刻不停地刨根问底才是么?”贺难又笑。
“我可不认为火急火燎就能抓到凶手……而且忆儿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本身就不正常。”
…………
麻子脸或许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可康兴材则是一定不简单。
而贺难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很简单——他没有向这些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名,就连在刘郎中那里,老头儿也读懂了暗示仍称呼自己为关镖头。
然而他的真名,却很意外地出现在了康兴材的嘴里。